无名叟道:“未必,不过丘象贤须多受些苦难时候了,燕云三枭非如此做才得活命。”
“为什么?”
“不见玉佛毒珠,谁也不敢取三枭性命。”
卫童长叹一声道:“毒龙郗南鸿之言究竟是真是假老朽无法断言,其父三月前亡故之说,老朽还有存疑,希望是真话才好。”
叶一苇道:“这又为什么?”
卫童道:“倘是谎言,老朽敢断言其父必身罹危症,非返魂珠莫治,也许令尊真对返魂珠有什么难言隐衷不成,老朽既有此想法,难保武林中人也未必没有,故而老朽谓双燕堡从此多事矣!”
叶一苇不禁忧心如焚,面现愁容。
无名叟心有不忍,道:“眼前只有静观其变,为师猜测此事必掀起轩然巨波,双燕堡仅其始端而已,影响整个武林,令堂所见深远,令尊必再出江湖,苇儿若有心分忧,更宜静心习武不可。”
叶一苇道:“徒兄谨遵恩师教诲。”
无名叟道:“从现在起,为师逐日为你讲授一段心法,潜心参悟,不可间断,毋贻一曝十寒之谶。”
卫童趁机辞出,托言出外走走。
星斗漫天,卫童施展旷世轻功往象埔大罗山奔去。
一近象埔集外,前途忽发现三条飞快人影掠向一座废园内,卫童心中一动,跟踪蹑下,轻巧无比翻入墙内藏之。
园内长草侵膝,数株白杨银杏中半圯草亭正端坐着苗疆毒龙郗南鸿。
那三条人影一列横身立在亭外躬身道:“参见少主!”
自叶一苇口中转述郗南鸿形像,卫童心想必是郗南鸿无疑,只听郗南鸿道:“你等是否查明燕云三枭去迹么?”
中立一人答道:“未曾,但查出在大罗山为恶鬼门下啸声示意发现三枭形迹追踪,此刻恶鬼门尚有三人未曾返转。”
郗南鸿叹息道:“至今未回,恐恶鬼门三名弟兄惨遭杀害了。”
“但据判断,啸声传自谷内并非山外,决不可能在山外被害,但未发现三恶鬼门弟兄尸体。”
郗南鸿沉吟不语。
卫童暗道:“燕云三枭行事出手从不留下活口,如自己所料不差,三恶鬼门下早就被害了,那啸声必是三枭诱敌之计。”
但听郗南鸿长叹一声道:“只要三枭不死,定可追回毒珠,缓不济急,为之奈何?”
“叶堡主真如外间传言藏有返魂珠么?”
郗南鸿道:“我看未必是真,叶楚雄若有返魂珠,必将丘象贤治愈。”
“恕属下斗胆,他如取出返魂珠,则恐杀身之祸不远,属下倒有一策可施。”
郗南鸿道:“你倒说说看!”
“叶楚雄视一双子女胜如性命,只须暗算其中之一,叶楚雄必迫不得已取出救治。”
郗南鸿摇首道:“此策不妥,万一叶楚雄真个无有返魂珠,岂非弄巧成拙,惹火烧身。”
“若真无有,少主方予勉为其难配药救治,亦可多得一强力臂助。”
郗南鸿闻言猛然立起,目中神光逼射,笑道:“果然妙计,但不可操之过急,俟丘玄玑来到双燕堡后才定计行事!”步出亭外,率领三人穿空掠出墙外疾杳。
巧手翻天卫重正待探身跃出,却见远处墙隅长草丛中倏地现出两条魅样人影腾身拔起,如矢离弦般曳空疾杳,不由心神一凛,忖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两人必系苗疆宿怨大仇,不然为何似附骨之蛆般暗随郗南鸿之后不舍。”
他鹤行鹭伏,小心翼翼地翻出园外,隐秘行藏回至宝林寺已是四更天了。
无名叟仍与叶一苇讲授武功心法,目睹卫童入来,立即笑道:“贤弟怎这般时分才予返回?”
卫童目露忧容道:“小弟并未去远,仅在浮屠之巅沉思,只觉事态愈来愈复杂迷幻,但归根结底无非志在返魂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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