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确是苗疆弟子。”
“为何当时不向老朽说明?”
郗南鸿微微一笑道:“桓山主当时你能相信么?”
桓齐想想,暗道:“那黄衣老者纵然舌灿莲花,桓某无论如何也不会置信。”颔首笑道:“老朽自然不信!”
郗南鸿叹息一声道:“眼前桓山主还是疑信参半,这也难怪,设身处地,在下亦是如此,不过在下只要取回毒珠,令媛之疾倘毒珠可治,在下当无拒不施治之理。”
桓齐闻言大喜,抱拳致谢。
叶楚雄道:“拥翠山庄丘少侠不慎罹受暗算,是否能伸手施治?”
郗南鸿面有难色道:“在下虽精擅用毒,但并非每种毒均可解治,先父之死决非老病终死,却毫无痕迹可寻,虽心有所疑,但毒珠竟不翼而飞,为此在下抱憾难赎。”说着离座立起,接道:“不论可治与否?在下意欲一见拥翠山庄丘少侠,但有一分可治,在下无不竭尽其力。”
这时宾舍中武林群雄闻讯纷纷赶来,一一与苗疆毒龙郗南鸿相见。
郗南鸿随着叶楚雄走至大厅外,忽见叶楚雄及武林群雄纷纷止步不前,似有畏惧之意,不禁朗笑道:“无妨,只要不触及毒物或丘少侠躯体定然无碍。”说时已昂然走入厅去。
叶楚雄忝为主人,说什么也要随入。
武林群雄中不少艺高人胆大的也纷纷步向厅内。
内巡总管菊云快步入厅燃亮了灯烛。
郗南鸿立在丘象贤身前察视了眼喉面肤及解开内衣明了毒发异徵后,长叹一声道:“此人用毒能不逊在下,解铃还须系铃人,在下委实无能为力,倘毒珠仍在或有可治,看来丘少侠被及时封住穴道……”说时忽忆起一事,目注叶楚雄道:“叶堡主是否将此事飞讯拥翠山庄丘玄玑知道?”
叶楚雄道:“叶某已飞讯传知,丘庄主这两天必兼程赶来。”
郗南鸿点点头道:“丘少侠毒发倘不至死,仅神智迷失而已,不可制住穴道,但须暂时封闭其武功,使其吃喝行动自如,俟丘庄主到达时请代为转告。”
叶楚雄听出郗南鸿有离去之意,忙道:“郗门主可否在舍下多盘桓数日如何?”
郗南鸿朗笑道:“叶堡主大寿,在下理当祝贺,但在下亟须追觅燕云三枭逃踪去迹,先是大罗山一行,堡主上寿之日在下必登门拜寿!”
叶楚雄忙道:“叶某愧不敢当!”
郗南鸿抱拳一揖,告辞离去。
叶楚雄与武林群雄送至宅外时,郗南鸿转身坚请留步,并取出一颗赤红丹药,笑道:“俟丘文玑庄主到时,请将此药致赠与其子服下,可保丘少侠内腑不使毒损。”
叶楚雄接过称谢不止。
只见苗疆毒龙郗南鸿略一沉吟,又道:“有句话在下本不该说,但如骨哽在喉,非吐之后快,丘少侠若须恢复清醒,非须‘返魂珠’莫治,此人如此作为必有深意,恐与盗去毒珠同系一人,在未查明真象之前在下不敢妄言。”言毕抱拳一揖,转身飘然走去。
风云八剑袁梦龙道:“想不到苗疆毒龙竟然与世长辞了,子膺父名也是难怪。”
叶楚雄心情深重,面色严肃回至大厅后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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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林寺静悟轩后书房内无名叟巧手翻天卫童及叶一苇三人聚坐一张方桌,几碟佳肴,一壶芳酿,小饮娓谈。
叶一苇正由双燕堡返回。
卫童闻知详情不禁脸色微变道:“从此双燕堡多事矣!”
叶一苇心中一惊,道:“师叔,为何双燕堡从此多事?”
卫童道:“燕云三枭逃之夭夭,今后要找他们必不容易,那玉佛毒珠杜奎必不敢随身携带,如老朽所料不差,杜奎自扶风岭逃出后择一秘处埋藏。”
叶一苇诧道:“埋藏了么?那岂非丘象贤永无复愈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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