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钺戈冷笑一声道:“这道理都不明白,你枉为玄溟七君之首,要知明午也许就是六合门主大功告成之时,我等能否力敌犹未可知,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悔之晚矣!”
群邪不禁大悟,戚思平暗道:“自己为何如此愚蠢,岂非中了梁丘皇借刀杀人,渔翁得利毒计。”当下宏声道:“殿老儿,你说话不无道理,如今计将安出?”
“攻入六合院,先下手为强!”雪山人魔殿钺戈道:“不论谁攫有佛门三宝,反正绝不容梁丘皇遂其渔翁得利之欲,诸位心下如何?”
“不好!”密翳林中忽传来一声阴恻恻语声。
群邪不禁面色一变,循声望去,正是那五行院主梁丘皇!
只见梁丘皇面色森寒如冰,飘然走近,淡淡一笑道:“殿老,兄弟并不怪你,换了兄弟也是一样,不过,殿老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雪山人魔殿钺戈轻哼一声道:“哪一点?”
“忘记了兄弟身怀不解奇毒?”
群邪不禁心神一震。
殿钺戈冷笑道:“老朽认为你未必舍得同归於尽,何况武林传言你那不解奇毒已用罄!”
“谁说的?”梁丘皇投目一瞪,炯炯慑人,厉声道:“有谁胆敢以身相试?”
群邪闻言不禁呆得一呆。
殿钺戈身后九头鸟西门虎悄声道:“殿老别中了梁丘皇虚声恫吓之计!”
语声虽低,却被梁丘皇听得清清楚楚,朗笑道:“西门老师,你认为兄弟梁丘皇是虚声恫吓么?那么西门老师何妨出来见识见识。”
九头鸟西门虎不禁面色大变,但他也是江湖中响当当巨邪凶枭,这时不便示弱,硬着头皮迈步走出,冷笑这:“梁丘院主,你既身怀不解奇毒,以你之能何不迳入六合道院下手,何愁不垂手而得,还守株待免则甚?”
梁丘皇微微一笑道:“这话的确有理,不过西门老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时右手梳捋颔下长须。蓦地,九头枭西门虎面色惨变,仰身倒地,片刻之间皮销骨化成一滩黄水,地面上只剩下西门虎衣物,可见毒性之强。
群邪目睹梁丘皇在谈笑之间,不知不觉使西门虎形销骨化,不由胆寒心惊。
梁丘皇淡淡一笑道:“诸位都瞧清楚了,这是可解奇毒,但必需及时服下解药,否则,与不可解奇毒一样无救,眼前诸位还相信江湖传言兄弟身怀奇毒用罄否?”
雪山人魔殿钺戈目瞪口呆,半天不能说出话来。
玄溟七君为之胆战心寒,面面相觑。
殿钺戈究竟老奸巨滑,哈哈一笑道:“高明,高明,这证明了江湖传言子虚乌有,殿某胸中一直有个疑结甚难解开!”
“什么疑结?”
“我等在此守株待免,只恐夜长梦多,反不如速战速决,抢得一件就是一件,那散花摩诃秘谱不如俟诸来日。”
“不成!”梁丘皇摇首答道:“眼前兄弟须证实那玉佛返魂珠是否真品?太清真经是否实有其事?敝门主心智甚高,并不在你我之下,何况武林各大门派中高手亦纷纷赶到,他们中亦难觅有觊觎之念,我等如不计出万全,恐弄巧成拙。”
戚思平道:“梁丘院主之言极是,殿老所言亦非并无道理,梁丘院主是否探听出来玉佛返魂珠确为真品?”
梁丘皇笑道:“明午之前自可探听明白。”忽面色微变,急道:“兄弟去去就来。”身形疾闪而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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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皇身怀奇毒已为巧手翻天卫童窃去,眼前他何能用毒使九头枭西门虎形销骨化?因他回老君院时即为翟羽迎着,言说六合门主现功行吃紧关头,无可分身疗治梁丘夫人及二位公子伤势,命梁丘皇代劳。
翟羽说时并取出一纸六合门主手谕,叙明如何疗治方法、时刻、穴道。
梁丘皇接道,审明笔迹,果是六合门主亲笔,忙道:“你我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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