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丘皇与其妻儿疗伤即将竣事,翟羽又一闪而入,附耳禀道:“于冰堂主来了,有紧要话须面禀院主,他无暇久留!”
梁丘皇一听于冰到来,不禁满怀欣悦,但在运功疗治紧要关头,无法中断,忙道:“请于堂主务必暂留,本座即将竣事,快去!”
翟羽领命急急离去。
梁丘皇疗治已毕,伸指点了妻儿睡穴,使之安睡得能血脉调和,急奔出红芍小轩外,找到翟羽,只见翟羽独自一人静立在墙隅一株巨松下,诧道:“于堂主咧!”
翟羽苦笑了笑,禀道:“于堂主似有急事在身,再躲避韩仲屏叛贼追踪无法留此。”说时伸手入怀取出书信及一个黑色布囊。
梁丘皇接过迅忙抽出信笺详阅。
翟羽只见梁丘皇面色沉重,将笺函反覆看了三湿,嘴角泛出一丝难以猜测笑容,并将布囊内药瓶逐一取出检视,瓶上均黏附得使用方法,忍不住问道:“院主,这是何药物?”
“毒!”梁丘皇沉声道:“可解奇毒及不可解奇毒!”
翟羽大感惊诧道:“于堂主从何处取得?”
“毒叟!”
“毒叟现在何处?他为何不亲自送来?还要假手于堂主。”
“双足已残,无法行走!”梁丘皇面色一沉,道:“你问得太多了!此时此地你只须奉命行事!”言毕人起,穿空掠出墙外而去。
翟羽不禁泛出笑容,仰面一望,古干之上电泻疾落下叶一苇。
叶一苇道:“梁丘皇已然中计,一切均如计行事,在下现去老君观。”话落人起疾杳。
果然,九头枭西门虎头一个遭殃,形销骨化,做了杀鸡吓猴之效。
雪山人魔殿钺戈见梁丘皇急欲离去,不禁长叹一声道:“料不到梁丘皇还身怀得奇毒,看来佛门三宝确是烫手山芋,并非你我所能到手!”
“未必见得!”玄漠七君老大戚思平冷笑道:“明抢不如暗算,在梁丘皇猝不及防下出手可换胜算。”
殿钺戈点点头道:“只有如此了。”
恶鬼门主麦迪道:“解铃莫如系铃人,老朽来时曾无意瞧见苗疆少主郗南鸿率领门下赶来,不如寻他讨点解药。”
殿钺戈冷笑道:“郗南鸿如果知道解药配方,何致其父罹毒身亡!”
恶鬼门主麦迪面色一变,诧道:“难道普天之下就无人解救么?”
“就是有,也远水不能救近火,恕殿某不知。”
玄溟七君老二戚思远道:“据闻中原武林有位医圣,不知名姓,戚老二曾访觅经年不果,殿老知否其人?”
殿钺戈摇首答道:“言人人殊,以讹传讹,这等捕风捉影之事,殿某殊难凭信,也无可奉告。”其实他知道医圣确有其人,与戚思远一般天涯海角搜觅不果,早死了这条心,现在说这些,无异纸上谈兵,不如不说。
玄复老大戚思平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依戚老大之见趁其不备,攻其无防,使其措手不及无法施展奇毒方是上乘之计。”说着语声略略一顿又道:“倒是殿老与梁丘院主因当年北天山谋取佛门三宝谜案,谁是谁非尚无法定论,如今中原三山五岳群英纷纷赶来,无非是要明白真象,殿老须得谨慎二一。”
殿钺戈哈哈大笑道:“殿某与梁丘皇并非主谋更非主凶,谋夺佛门三宝诚或有之,但主谋另有其人……”
“谁?”
“百晓禅师,尸骨成灰,死无对证。”殿钺戈冷笑一声道:“何况当年参与北天山寻宝之人黑白两道无不闻风而来,罹难者亦非殿某及梁丘皇所为。”说着手指绿林十三枭阎方等人道:“殿某倘猜测得不错,十三枭亦参与其会。”
绿林十三枭苦於无法出声,个个瞪目怒视。
玄溟七君老大戚思平淡淡一笑道:“戚老大久闻殿老有过目不忘之能,当年北天山如今尚留在尘世还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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