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回忆着道:“对了,烈儿记得,七星堡施师爷和烈儿闲聊时也说及他知道剑圣遇害的消息,他说消息是七星堡主告诉他的,而七星堡的消息来源,又是得之于关外几个黑道魔头。”
白夫人道:“这样一来,更不会错了。……至于孙伯虎的剑鞘,一定又为另一知情的人物盗去,而那盗鞘之人,也必是阴谋集团的一分子!”
游龙老人道:“现在,我们在此处事了之后,便可赶往长白一带从事侦查。”
“是的,”白夫人接下去道:“这事要急也急不来,我们还是等到此处事了之后再说。”
此处何事待了?……司徒烈闷闷地想着。
马上,他得了答案。
这个答案,令他大大吃惊。
这时,游龙老人皱眉道:“王-,你说一元经一定藏在七星铁牢之中,可是,我先后藉输招为名,亲人铁牢三次,三次换了三个牢间,竟连一点可疑之处也未发现,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记错?”
白夫人肯定地答道:“除非他将它换了地方,那就非我所知。否则,它应该就放在铁牢之中。我亲耳听他向我说过:‘一元大法我这辈子是没有耐心去练它的了,但我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它。只要这世上没人练会一元大法,我相信,我这个武林第一人的宝座,谁也夺它不走。我这座七星铁牢,鬼斧神工,藏在里面,还有什么不妥当的?’笑峰,你想想看,一元经不藏在那里,还会藏在什么地方?”
游龙老人道:“这样说来,又要再烦你跑几趟了。”
白夫人道:“最好选个老魔出堡的日子,我可以仔仔细细地全堡搜他一搜。”
现在,司徒烈明白两件事:第一,他知道他师父游龙老人的武功并不在七星堡主之下,他输招给七星堡主,只是为了有藉口人铁牢,人铁牢,是为了取回赵家故物,武圣手上留下来的一元经。第二,白夫人上次救他出来之后说“我还要去几趟七星堡”“找一样东西”,原来她是为了一元经。
真糟,他想,施大哥也要得到一元经,不得到一元经他将不愿出堡,唉唉,这一部一元经应该给谁得到才好呢?
这时,游龙老人又道:“那就要等到五月初了,因为,五月初,冷敬秋可能会二上少林。”
司徒烈忽然想起一件事,心头一震,连忙向师父说道:“报告师父,烈儿昨天经过洛阳城外时,曾看到施师爷业已回程,正向七星堡方向赶去。”
游龙老人道:“孩子,你说施师爷有两个月假期,现在不是还早么?”
司徒烈道:“看样子他是提前回堡了。”
游龙老人皱眉道:“既是这样,我和神机老儿明天便得赶往少林。冷敬秋一生最看重的便是裂囗必报。少林几个莽和尚,上次闹得那样凶,说什么冷敬秋也不会放他们过去。如今,施师爷既已回堡,他可能在一两天内便会赶到少林去找麻烦,这件事耽搁不得。去迟了,少林的一批和尚,谁也别想有命留下来。”
白夫人点头道:“那么,你们明天去吧,这里的事,完全交给我好了。”
游龙老人沉吟不语,好半晌,突然一击膝盖,哼了二声道:“冷敬秋是不是参与谋害剑圣的幕后主脑,这次去少林,我有方法查出来。”
白夫人,一声轻哦。
“是的,”游龙老人微笑道:“我有方法查出来。”-
洛阳、北邙,唇齿相依。
草桥去嵩山,固然很近,七星堡去嵩山,也并不远。现在,施师爷既已销假回堡,七星堡主出堡,当是朝夕间事。所以,第二天天刚亮,游龙老人师徒和神机怪乞便与白夫人母女分手,启程向嵩山进发。
洛阳去嵩山,虽只百余里路,但须渡过伊、洛两条大水,就算遇上顺风便船,也得十来天工夫,方可抵达。为免途中和七星堡主不期而遇,引出麻烦,司徒烈又改成乞儿模样,和神机怪乞走在一起,游龙老人则与二人稍稍分隔,作为另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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