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得好,得人钱财,为人消灾。我身为一局之主,不得到这个消息便罢,如今,既然知道了,岂能不将担子放到自己肩头上?”
好堂皇!
司徒烈在心底笑骂道:“单就你姓孙的这个家贼,已够那个老家伙送命而有余的了。司徒烈又想:你们这群东西,谁也不配活在人世上,你们统统都得死,死在你们最欢喜的金钱和女色上。”
但在表面上,他却在刺了双掌震两川一针之后,正容大声赞道:“怪不得威武镖局的业务蒸腾日上,声誉卓著。……局主,您这种负责严谨的态度,硬是要得!”
“应该的嘛!”
“这样看来,”司徒烈道:“家父的那一万张貂皮,总算托付得人了。”
双掌震两川的脸上,迅速地掠过一丝一个人在财富上有狮子滚雪球,越滚越大的趋势的那种无法抑制的快意,他连忙强挤出一副谦逊的微笑,大声道:“哪里,哪里,孙某人只求鞠躬尽瘁而已罢了……哈哈……哈哈。”
他似乎为自己能在这个时候锦上添花地想出了一句诸葛亮说过的话,而发出一阵恭维自己的哈哈大笑。
远处,村落在望。
打尖的时辰也到了。
双掌震两川笑了一阵,偶尔抬头,看见前面已有暂时歇脚之处,再回头望望身后十数丈之外的车队,眉头一皱,若有所思。跟着,他偏脸朝司徒烈摆出一脸孔正经,低声道:“相公,这个可不是弄着玩的……你说……他那颗珠子,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司徒烈微微一笑道:“那支罩着布套的大箱中的一只小巧的锦盒之中。”-
丹桂飘香的时节,车队抵达喀尔喀沙漠。
一路上,除了镖银仍然不断地零星散失外,别无大事。
车队刚过哈拉道口不远,双掌震两川跟吴督抚当初议定的五万两包银,已自上次的两万六一再减至两万二,两万,万八,万六,万四……最后终于只剩得一万整。
这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失去的银子,都好像长了翅膀似地,悄然而去,不见丝毫动静。虽然双掌震两川一再商请他的师妹们蓝关双凤亲自出马,加意护守,但仍然无济于事。该掉的,依旧照掉不误。
比这件事更令人惊讶的,是双掌震两川在扣减镖银之后所表现的态度。
记得上一次在临汝两州附近,第一次丢失两万四千两银子时,双掌震两川为这事吓得面无人色,如丧考妣。而现在,每次出事之后,当吴老头子气咻咻地报着直线下落的包银数字时,双掌震两川除了低声应着是是之外,毫无任何激动或不安之色。就好像是他看重的只是威武镖局的信誉,银钱小事,根本不放在他的心上。……
这种异常的转变,只有司徒烈一个人明白。
车队继续向前进发。
九月底,长白在望。
长白山,又名太白山,抱朴子称为之泰山副岳。
两川卸任督抚吴大人的故居,便在长白山主岭西北百余里,梅河北岸的朝阳镇上。
车队抵达离梅河尚有二日路程的金川,双掌震两川向司徒烈问道:“吴大那边交卸之后,我们到哪儿去接令尊的皮货?”
“伊通。”
这两天来,双掌震两川不停地出入蓝关双凤所乘坐的那辆篷车,双眼闪烁不定,脸上的神色,极为紧张。……司徒烈知道,吴老头子的死期不远了。……他见金川和柳河一带的人民异常贫苦,为了加强双掌震两川的仇恨,在短短两夜之间,他又为双掌震两川的包银自一万中减去五千。
第二天,车队在辉南镇上打尖,辉南镇上,到处沸沸腾腾地传扬着,说长白一带来了财神菩萨,十有九户,都在户前户后捡到银锞子。
打失时,司徒烈将双掌震两川喊至一边,故作不安地道:“局主,长白一带的黑道人物,他们都分布在哪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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