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
这下子有效了,小秋姑娘秀眸一瞪,先止住了他娘的话头,这才红着脸恨恨地走出屋子,司徒烈朝两老分别一躬,含笑跟出。
花去一天一夜的工夫,司徒烈将一元剑法教完,教完一元剑法后,司徒烈心念一动,忽然暗喊道:噢噢,施大哥的去处我知道了!-
新春正月。
关洛道上。
由豫入陕,一匹骏马飞驰着。
马骏人更美,马背上的那位少年,年可双十,剑眉星目,朱唇皓齿,英挺,潇洒,丰神奕奕,只是双眉愁蹙,好似心思重重。
回复了本来面目的司徒烈,起程业已三天。
马鞭挥走了师父游龙老人的告诫,马鞭挥走了白夫人的慈和的叮咛,但马鞭却挥不脱鞭梢上小秋姑娘的眼泪。
“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冷峻,那样的高贵,但是,当她知道我要离开时,她却哭了,泪水洗尽了所有伪装”一阵呢喃自马背送入微寒的春风中消失:“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她的心。”
当三天前他怔怔地望着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拭着眼角倔强地恨声道:“你望着我做什么?我高兴哭我就哭,横竖不是为了你”
他挣扎了半天,才挣出一句:“是的,我,都知道。”
她哼了一声,恨恨地道:“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对什么事情都是一点不在乎,一点不留恋,甚至连自己曾许过别人什么也没放在心上,可见得你根本没有想到过哼,知道?你自己的心,你当然知道了!”
“不,你,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是瞎跑,你知道的,每一件事都很重要。”
“除了我我,我知道。”
她说着,眼又红了,他才待解释,她已松开鞭梢,拧身入屋而去,只隐约地听见她泣喊道:“去吧!快去吧!为了那些重要的事!你知道的,没人会想起你!”
他发了一会怔,茫然跨上马背。
三天过去了,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发生在刚才。
“我真笨,我说出来的话,一句也不是我要说的,我所要说的却又一句也没有说得出来。”
拍!随着一声长叹,马鞭落向马背。
关洛道上,一匹受惊的骏马,蓦地加快了驰速。
……
“黄金谷,逍遥村,施大哥一定在那里。”
……
暮色四合,潼关在望。
猛加数鞭,进入城中,司徒烈找了一间僻静的客栈歇下,匆匆用了晚膳,立即回房点灯,闩好门窗,在灯下拆开疯和尚给他的那个旧纸包儿。
撕去包纸,露出一本薄薄的黄皮小册子,上有一行隶书:“先天太极式。”
啊!先天太极式。
司徒烈惊喜若狂。
册子上贴着一张便条,蝇头细楷,端正之极,上写:
字谕小子:此书之来源,想丐帮那个老花子一定忍不住要说给你听,洒家可以免了这一笔。按先天太极式,观心大法,鱼龙十八变等三种秘本均源出一元经,故心诀亦均大同小异,你小子为司徒望之后,且与七星堡那位施姓师爷情逾手足,定已习得一元剑法,应无疑义。因此之故,你小子练起本书所载武功来,将可事半功倍,如一元心诀已运用自如,七日之内,即可望小有成就。洒家露给丐帮化子看的一元指,仅本书所载太极真气运用之一端,尔小子习后自知。今日武林,龙蛇混杂,内中颇不乏绝代高手,非习此不足以自存,一元经虽已落入施师爷之手,但远水不救近火,尔小子好自为之。疯和尚草。
司徒烈看完,迅即收入怀中,出屋四下详详细细地逡巡了一遍,这才重新入房在灯下参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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