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喘如兰,颤语似泣似诉滑软,柔腻的胭体散发一阵比一阵更为强烈的电流,他止不住一阵窒息,身心直欲酥化,于是,他狠合钢牙,血如涌泉,又是一阵剧痛,几乎晕厥过去。
她身躯一震,声浪忽然变得像哀求:
“可人儿,可人儿,就算奴家求你好不好?”
司徒烈信念骤增,忙喝道:“滚开,你这具骷髅!”
少妇猛抬面庞,讶声问道:“什么?原来你将我当做一具骷髅看待?”
司徒烈迎面猛啐,同时喝道:“是的,一具骷髅,一具污秽的骷髅!”
少妇玉容微变,旋又展颜一笑道:“真的吗?你怕没看仔细吧?”
口中说着,双臂一松,双腿一曲一弹,悠然立身而起,亭亭然,在司徒烈眼前展露着一座曲线玲珑,白如羊脂般的全裸玉体!
“看呀,这里是一具骷髅吗?”
“骷髅,骷髅,”司徒烈瞑目喊道:“还是一具骷髅!”
“还是一具骷髅?”少妇喃喃自语道:“好的,那就让我们疯狂了今天,然后都变成骷髅吧!”脸一偏,向里击掌喊道:“海棠,你出来,娘有话说!”
喊声停歇不久,床后那道厚幔微微掀开一角,海棠少女自幔后露出半边苍白的脸庞,目光中透着一丝疑讶的神色,眼望少妇,轻声道:“是娘喊我么?娘有什么吩咐?”
少妇挥挥手,别过脸去说道:“去娘房里拿点东西来。”
海棠少女道:“什么东西?”
少妇低声道:“神仙和合散!”
海棠蓦地失声道:“什么?”
少妇重复道:“神仙和合散!”
海棠少女脸色更白了,颤声道:“神仙和合散?娘也有神仙和合散?”
少妇的声音也有点颤抖道:“是的,孩子,神仙和合散,娘是前年自教主身上偷来的,它放在娘床身中一个密匣里,只要按动床头那对欢喜佛,就可以找到了。”
海棠少女不胜惊惶地忙道:“娘,娘,那,那怎生使得?”
少妇霍然转过脸来,脸色一沉道:“为了谁使不得?”
海棠少女抢出幔前,扑地跪倒,泣道:“当然为了娘,娘我们以后靠谁啊?”
少妇脸色一缓,黯然仰脸道:“你应该了解,唉,孩子,别说了,快去快回吧!”
微微一顿,颤声又吩咐道:“记住,孩子,是靠右边的一包。左边的一包是百花行功散,它们的颜色和气味本来差不多,娘为防万一被教主发觉,是以连包装用纸也跟行功散一样,小心别拿错了啊!”
海棠少女仰脸时,脸上已挂了两串泪珠,这时似想再说什么,嘴唇动了一下,忽又忍住,举袖轻轻拭干泪痕,起身向室角少妇进来的那个洞口,默默走去。
片刻之后,海棠少女的背影在洞口消失了,怔怔目送海棠少女进入洞中不见,少妇忽然和身倒下,拉起绒被一角,紧紧蒙住头脸,极其伤心地失声痛哭起来。
司徒烈虽然已近弱冠之年,但却是浑金朴玉一块,他又那会晓得男女之间,性的过分恣纵或抑制,都会造成变态呢?
他这时,除了忧羞急怒之外,更是大惑不解。
暗忖道:神仙和合散难道是一种毒药不成?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心情却比先前益发平静下来,他非常希望神仙和合散是一种毒药,他这样想:宁可不明不白的死去,也胜似留着活的脏身子,再去见所有寄他以厚望的师长和亲人。
时间过去得很快,约盏茶光景,海棠少女已匆匆而回。
地道洞口,一阵轻响,少妇立即止泣坐起,用被角抹干了脸面,神色异常平静地望着室角,等待海棠少女的走近。
这时的海棠少女,脸无人色,香汗盈盈,不住喘息,像是忧伤,也像是恐怖,她走得那样慢,就像在走向死亡;最后,当她伸臂展开手掌时,一阵急喘,娇躯摇摇欲坠,几乎昏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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