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嘴唇动了一下,忽又住口。
他暗忖道:“玉面阎罗这一走,海角天涯,到处可去,以我一人之力,要想找着他,真是谈何容易?现在,我何不来个嫁祸东江,借刀杀人之计,先抖出他的怀壁之罪,然后再说明他脱身的经过,让一招勾魂即追上去,即令他追不着,他可弄个人尽皆知,一方面叫玉面阎罗安身不得,一方面希望这消息能尽快传到恩师游龙老人,或者疯和尚,白夫人,神机怪乞等人耳中,我纵有不测,不也安心得多么?”
念如电转,立即点头微哂道:“是的,他已经出去了!”
一招勾魂接口问道:“你怎知道的?”
司徒烈答非所问,但很有力地道:“你可知道他已得到了一件无价之宝?”
一招勾魂怔了怔,问道:“什么无价之宝?”
司徒烈一字一字地大声答道:“先天太极秘笈!”
一招勾魂猛然一呆,喃喃地道:“先天太极图?他从哪儿来的?”
司徒烈大声道:“从我这里!”
一招勾魂蓦地张目道:“你又得自何处?”
司徒烈大声道:“疯大师!”
紧接着,大声又道:“这就是疯大师不将当今一批邪魔外道放在眼中的原因,本侠早晚也有那么一天,换句话说,谁得到它,立即就有资格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一字比一字引人,一句比一句诱惑,一招勾魂的脸色,立即有点阴晴不定起来,他双目如电地在司徒烈脸上不断扫射着,好似说:“哦?真的吗?不是在骗我吗?”
司徒烈双目一合,长叹道:“而现在,玉面阎罗那种无耻之徒居然也有幸轮到!”
一招勾魂嘿嘿一笑道:“这样他可以死得更快。”
司徒烈见一招勾魂已为自己说动了心,不禁暗暗欣喜,讵知一招勾魂口中虽然这样说,身躯却是一动未动,毫无去意。
司徒烈暗急,于是故意怨叹道:“那贼徒要是远走高飞了,实在是这位牡丹坛主大力成全。”
一招勾魂哦了一声,忙道:“什么?他们合力谋算于你?”
司徒烈见一招勾魂始终没有立即追赶出去的动向,心中更急,但表面却不得不摇摇头道:“如说合谋,似乎不太恰当”
一招勾魂追问最后一句时,同时扫了牡丹少妇一眼,牡丹少妇的脸色,立即大变,及至司徒烈这么一说,一招勾魂又哦了一声,如坠五里雾中,而牡丹少妇望向司徒烈的双眸中却充满感激之色。
一招勾魂不解地又问道:“那该怎么说?”
司徒烈恨声道:“先天太极式本来是先落在这位坛主手里,后来玉面阎罗闯到,她就拿它给他作为交换条件”
一招勾魂有点不明白,忙道:“她也得到了什么?”
牡丹少妇,粉脸一红。司徒烈也发觉自己未能将话说清楚,但急切间又无从解说。一招勾魂乱眉轩动不已,望望这个,再望望那个,突然有所会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有如母鸭,格格甲甲地,好不刺耳!
司徒烈听了,非常厌烦,牡丹少妇的脸色由鲜红丽艳红,果不啻芳林苑中盛开的牡丹,一招勾魂望着她,笑声渐敛,一双眼光却慢慢地发起直来,牡丹少妇轻咳了一下,故意提高声浪道:“萧少主现在是本教的人,如有得罪阎老前辈的地方,敝教主”
底下的话,当然不外乎“自会出头处理”,或“当会向前辈赔罪”之类,但牡丹少妇仅说到这里,便未再说下去,而且将“敝教主”三个字说得又长又响,好似有意在提醒一招勾魂一件事:别忘了此地是百花教的分坛!
一招勾魂那能听不出来?但见他果然被说得神情一动,双目中那股贪婪之色立即消失不少,干咳一声,又瞥了牡丹少妇一眼,这才掉脸又向司徒烈问道:“什么先天太极,后天太极,是另外的问题,老夫现在要问你的,只是你怎知道那小子已经离开此地?老夫一直守在假山背后,难道那小子会遁形隐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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