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傲然道:‘剑圣司徒望之子,天山游龙赵笑峰之徒,汉中司徒烈!老丈,这样您总该收回您的一番美意了吧?’”
“邓小子语气中充满了嘲弄意味,老夫勃然大怒,当下沉声喝道:‘真是井底之蛙,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那小子果然一怔,迟疑地道:‘老丈如何称呼?’”
“老夫大声道:‘天下第一奇人,大漠美髯剑客,也不知道吗?’”
“那小子微哂道:‘久仰,久仰’接着冷笑一声,闪身便欲离去,老夫一生目中无人,哪能容得这等猖狂小子?当下一招出手,先从那小子手中摘下这柄宝剑,接着口中道: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父亲跟你师父虽然糊涂,老夫心肠慈悲,却不忍心教你小子因宝丧生’”
玉面阎罗暗忖:什么话,这跟盗匪何异?
他一面心里这样想,一面却是高兴十分,因为只要能证明这老人的武功确实比中原的几位奇人高强,则老人行为愈卑劣,他的安全感也就愈大。
当下他忍不住又问道:“后来呢?”
老人没理会,径自说了下去道:“老夫发话同时,右手并指迅以一招‘分花拂柳’,分别点了他的‘气门’‘期门’‘章门’三大要穴,然后又举掌拍了他的头顶‘紫府’!”
玉面失声道:“那他的功力岂不一旦丧失殆尽?”
老人嘿嘿一笑道:“咎由自取,怪得请来?”
玉面阎罗惊愕之余,不由得深深舒了一口气,暗忖:那好,先天太极式的秘密这下总可暂保一时了。
不过,老人的量狭心辣确也令人寒心,他大为庆幸自己没有冒失拂意。老人接着用手向他一指,又说道:“你说你叫玉面阎罗?这名号不好!”
玉面阎罗连忙躬身道:“老前辈教正。”
老人沉吟了一下,拈须颔首道:“待老夫传了你大漠神功跟大漠神剑之后,你可改称玉面剑客,‘美髯’与‘玉面’,才合咱们师徒身份。”
这时天已近午,紫脸老人望了望天色,站起身来,一面伸手拔起那支长幡,一面回头向玉面阎罗说道:“咱们先到庙里去。”
玉面阎罗恭应一声,老人又向长安之虎道:“你也来,咱们既然遇上了,总算有点缘份,你可着人去办酒食来,在这之前,老夫不妨先指点你几手。”
玉面阎罗暗喜道:正要瞧瞧你老鬼的货色呢。
长安之虎更是喜形于色,向后一挥手,人丛中立有数人应声而去。
闲人一哄而散,紫脸老人带着玉面阎罗跟长安之虎进入城隍庙内,一径走向后殿放下长幡,盘好剑,然后转身向长安之虎道:“你平常习的些什么武功?”
长安之虎躬身赧然答道:“拳法和掌法。”
老人傲然一笑,又道:“会什么拳?什么掌?”
长安之虎又赧然答道:“南派‘形意’,北派‘八卦’。”
老人傲然哂道:“技之末也!”
跟着脸色一整,说道:“当今拳掌两门功夫,前者要推少林的‘罗汉拳’,后者便数丐帮的‘八仙掌’,现在老夫且将上述两种绝学各演一遍,至于你能体会多少,那就得看你的缘分了。”
老人说毕,吩咐玉面阎罗跟长安之虎二人远远站开,随后敛容吸气,双拳龙藏虎现,立即打开一套拳式。
拳式演完,玉面阎罗跟长安之虎俱是目瞪口呆,好久好久,才失声喊起好来。
老人微微一笑,“湘子横笛”“仙姑担荷”“吕仙驾鹤”“果老跨驴”,又演开了一套掌招。
长安之虎虽非武林名流,但他学的既是拳与掌,对于拳与掌这两般功夫,自是行家,至于玉面阎罗;出身七星堡,见闻之广,更用不着说了。
老人施展时,静止如山,迅疾赛过闪电惊雷,稳准不失轻灵,方正暗合微妙,二人俱都看得目怵心惊,相顾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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