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孙伯虎。”
“噢,孙伯虎?那就对了。像孙伯虎那种人所知道的事,我可不一定知道。”
“你很自负呢,施师父。”
施师爷微微一笑。
司徒烈又道:“我们下棋吧。”
四天过去了,五天也过去了。……七星堡主仍然没有回堡,司徒烈和施姓师爷每天都在七星塔顶下棋。施师爷发觉司徒烈已经绝口不谈如何方能出堡的事,他只见到这个英俊的少年人,时常凝神冥想,有时显得很苦恼,有时候又显得很是兴奋。
第七天,晌午时分,司徒烈和施师爷正在塔顶相对默坐,突然间,他们头顶上,叮铃铃一阵脆响,施师爷脸色遽变,蓦地自座椅中立起身来。
司徒烈听出是一种铃声。
施师爷神色极其严肃地走向一处室壁,伸手按上室壁上的一个极为微小的凸出之点,施师爷手指触及那个凸出之点,塔尖上立即响起了一阵洪亮无比的钟响,当!当!当!手指三起三落,钟声连续三响。
司徒烈不禁好奇地凑过去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施师父?”
“有人大举进犯七星堡!”施师爷目射奇光沉声道:“十年来,这尚是第一次,堡主不在,现在又是白天……真是怪极了。”
“你怎知道?”
“你没有听到塔顶上的铃声?此铃有专线接通堡门骑楼,一定是堡门守值人有甚发现,否则此铃决不会无故自鸣。”
“会不会是误传?”
“误传?开自己头颅的玩笑?”
“何以见得是大举进犯?”
“铃声有特别规定,你不会知道的。”
“你敲钟做什么?”
“全堡集合戒备。”
“全堡?”
“唔,堡主有权敲七下,堡主不在,三下是最高的了。”
“现在怎办?”
“我出去,你留在这里。”
“我不能跟在你后面?”
“不行!”
“为什么?”
“你应该明白!”
“假如我以人格向你保证呢?”
“唔……好……好,我信任你。……随我来!”
施师爷沉着脸,走至室中心,右脚微微一顿,室心一块三尺见方的铁板,旋即缓缓向上翻起,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深洞。
“这个洞直通塔底,”施师爷指着那个深洞向司徒烈肃容吩咐道:“洞是直的,提气笔直下降,你先下去,在下面等我。”
司徒烈依言,两手搭住洞口两边,悬好身躯,然后吸进一口清气,两手一松,全身立即笔直向下坠落,洞中一点亮光没有,一路毫无阻碍,不消片刻功夫,司徒烈双脚业已踏上实地。”
洞底开在最下一层塔室的正面顶壁,顶壁上此刻也有一块三尺见方的铁板向一边挂落。
司徒烈赶紧门向一旁,司徒烈刚刚站定,施师爷已落在他的身边。
施师爷又是一顿足,室顶铁板立即卜地一声合上。
走出铁塔,迎面走来七星三煞。三煞今天都穿着一式的黑绸长衫,各人胸前都绣着七颗豆大的银星,作北斗之状排列。三煞见了施师爷,全是俯身一躬。大煞魔心弥陀嘴角噙着阴笑,二煞玉面阎罗浓眉带煞,三煞绷着一张墨黑的铁板脸,三个人除了神态略见紧张外,每个人仍是那副老样子。
三煞向施师爷见过礼,又齐向司徒烈点头一笑,司徒烈虽然恨三煞入骨,但深知目前实在不是和他们计较的时候,于是,司徒烈也勉强地向三煞颔首微微一笑。
堡门仍然紧闭着,十三个短打精壮汉子,每人都穿着一式的老蓝对襟,左臂上缀着北斗七星。司徒烈知道,这便是七星十三鹰。十三鹰中,司徒烈认识一小半,五鹰九鹰都曾挨过他一掌,三鹰则在他第一次撞到七星堡主时向他施过毒刑,七鹰这几天经常送饭塔顶。所以司徒烈也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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