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丐皱眉道:“这次是为了本帮发生变故,弟台搁下本身的事情不办,却要为本帮冒险犯难,这叫老丐如何过意得去?”
令狐平微微一笑道:“长老又怎知晚辈未存私心,表面上在为贵帮寻找那位侯丐,实际却是在处理晚辈个人的事情。”
奔雷丐大摇其头道:“这只是你弟台想叫老丐安心的一种说法,弟台私人之事,尽可径自处理,根本用不着假借任何名目。如今你弟台既对老丐许下这等重诺,我老叫化也有我老叫化的立场,还望你老弟开诚相见,不论那是一件什么事,都请你老弟说出来,要是我老叫化帮不上忙,那是另外一回事。”
令狐平端起酒杯笑道:“正事谈到这里为止,来来来,喝酒,喝酒!”
葫芦叟伸手一拦道:“慢来!”
令狐平转过脸去笑道:“阁下是嫌杯子小?还是另外想到什么助兴的新花样?”
葫芦叟翻着那双水泡子眼道:“他欧阳谷虽是丐帮中的七结长老,但对你令狐老弟来说,也不见得就比我葫芦叟乐九公的分量重多少,你老弟能为他们丐帮如此卖力,难道就不能替我葫芦叟乐九公出个主意吗?”
令狐平道:“你的主意我早就想好了。”
葫芦叟道:“什么主意?”
令狐平笑道:“这主意只有四个字。”
葫芦叟道:“哪四个字?”
令狐平道:“饮食小心!”
葫芦叟听得跳了起来道:“咦!小子,你,你,这不是反了吗?想当年,我乐九公在你们那座奇士堡作客的时候……”
令狐平双手连摇,笑着打断他的话头道:“够了,够了!”
葫芦叟坐下去板着脸说道:“那你小子就得规规矩矩的,替老夫拿个主意!”
令狐平又笑了笑,正容说道:“这是正经话,请您老马上灌满酒葫芦,星夜赶去洛阳,为适才离去的那位金镖儒侠助一臂之力;因为洛阳的那位神弹金烈星,既敢窝藏这批黄金,想来当非泛泛之辈,我们这位孙大侠,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这批黄金到手,可救活不少性命,完成了是件大功德,希望您老不要推却才好!”
葫芦曳眨着眼皮道:“这是什么话?”
令狐平道:“怎么呢?是晚辈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什么地方说错了?”
葫芦叟道:“你小子想想,我要你小子替老夫出个主意,你小子却倒打一耙,反派给老夫一个差使……”
令狐平手一摇道:“那就不妨再听小子说一句:你要小子出主意,这便是小子惟一能够想到的好主意。因为我就是能为您抓到那个小瘟神胡五,我也不会逼他说出主使之人!”
葫芦叟大奇道:“为什么?”
令狐平望向奔雷丐道:“你可以问问欧阳长老,欧阳长老也许能够告诉您其中道理何在。”
葫芦叟果然转向奔雷丐问道:“喂!老化子,你可知道这小子葫芦叟究竟卖什么药?”
奔雷丐想了一下,抬头犹豫地道:“老弟言下之意,是不是说,这次指使小瘟神胡五下毒之人,老弟不问也知道他是谁?”
令狐平头一点道:“是的。”
葫芦叟又差点跳了起来道:“那你小子为什么不肯干脆地说出来?”
令狐平平静地道:“要能说出来,我早说出来了!”
奔雷丐注目接着道:“弟台不肯明言,是否这位主使之人,他的武功太高,或是声势显赫,说出来也对他奈何不了?”
令狐平微微摇头道:“不是!在目下武林中,要说连‘葫芦叟’加‘奔雷丐’,再加一个‘浪荡公子’都奈何不了,晚辈一时还想不出哪里去找这样一名人物!”
奔雷丐惑然道:“然则……”
令狐平一字字说道:“为了丐帮那位侯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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