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丐和葫芦叟,闻言全是一呆。
后者张目讷讷地道:“你,你,你老弟是说,这两件事竟是同一个人的杰作?”
令狐平苦笑着,再度举起杯子道:“来,来,大家喝酒,喝完了这一杯,大家分道扬镳,来日能否重聚,就看个人的运气了!”
两天后,令狐平带着一身风尘之色回到舒府。
闲云客徐逸樵和浮萍生方志砚两人闻讯迎出,连忙吩咐家丁摆宴为他洗尘,令狐平向两人问道:“舒老前辈回来没有?”
闲云客徐逸樵道:“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浮萍生方志砚道:“老徐,你在这里,先陪公子坐一会儿,我去后面看看,好叫他们早一点弄出来……”
浮萍生方志砚来到后院密室,向风云剑请示道:“那小子回来了,护座打算如何处置?”
风云剑沉吟了片刻道:“葫芦叟那老儿这两天忽然失去踪影,事情似乎愈来愈不妙,留下这小子,总是个麻烦,我看……”
浮萍生低声接着道:“要不要去将小瘟神胡老五找来?”
风云剑点点头道:“是的,不过行动要小心点,这小子精灵得很,要被他看出破绽,就不好收拾了。这样天气,小子最喜欢的一样菜,据说是干丝烫蒜,你不妨交待胡老五,就在这上菜上动动脑筋。”
浮萍生应了一声是,转身即拟退出。
风云剑目光微转,忽然摆手止住道:“且慢!”
浮萍生回过身来道:“护座还有什么吩咐?”
风云剑思索了一下道:“等会儿这种干丝烫蒜不妨多做几份,待小子有了五六分酒意之后,再相机添上一份下了毒的,这样比较不露痕迹。”
浮萍生连连点头道:“还是护座心思细密,这样确实稳当多了。”
暖阁中,闲云客和浮萍生两人陪着令狐平,一边喝酒,一边闲谈。大家聊了一会儿天气,最后两人试探着问道:“公子这次去蓝田,关于七义遇害之经过,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令狐平摇摇头道:“毫无迹象可循。”
两人听了,如服定心丸,均为之放落心头上一块石头。
令狐平皱了皱眉头又说道:“只风闻七兄弟似是死于一批身份不明的蓝衣蒙面人之手,也不知道此说是否确实……”
他轻描淡写地加上这些个尾巴,可将闲云客和浮萍生两人吓坏了。
因为这次向蓝田七义下手的,正是该帮的一批蓝衣护法,蓝衣护法在帮中地位不低,一个个均具有非凡之身手,照理应该不会在事后留下痕迹才对,小子这消息是打那儿听来的呢?
好在两人都知道小子再无生出这座府门之望,所以心中虽然吃惊,尚还能勉强维持声色不露。
闲云客故意哦了一声道:“一批蓝衣蒙面人?”
令狐平耸耸肩胛道:“这又有什么分别?黑道人物于行事之际,其所着之夜行衣物,不外黄、蓝、青、黑这几种颜色,所谓锦衣夜行,只是一个笑话当然不会有谁穿锦衣去干这种下作勾当。所以说,这个消息,根本没有一点价值。来!来!不谈这些了,咱们喝酒!”
说着,端起面前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徐、方两人虽然陪着干了一杯,心头滋味,却不怎么好受。
他们总觉得令狐平的这番引谕,不可能是出于一时之巧合!‘黄”、“蓝”、“青”、“黑”一口气提全了不算,最后还加上了“锦衣”这两个字,五级护法,无一遗漏,要说是语出无心,谁能相信?
如果不是随口弓问之比方,为什么不说“灰”、“紫”、“橙”。“绿”?夜行衣色中,灰色会比黄色少?
趁那家丁为令狐平筛酒,身躯遮住令狐平视线的一刹那,闲云客向浮萍生迅速飞去一道眼色。
意思是问:刚才请示的结果如何?要动手得快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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