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平微微一笑道:“是啊!不过,底下要求,就得向黄衣护法挑战,在下可实在没有这份把握。”
花脸阎罗仍不死心,又笑了一下道:“可惜尚元阳尚护法今天不在舵中,不然你老弟倒稳可再升一级。刻下在座的这几位,诚然不好相与,老弟老成持重,甚令老朽佩服。错开今天,仍有机会,那就等尚护法回来再说吧!”
这番话,意涉双关,一方面激将,一方面暗示:黄衣护法也不见得个个沾惹不起,你老弟过去在襄阳,不是曾胜过本帮一位黄衣护法吗?
令狐平暗暗好笑。心想:“你老贼真沉不住气,你以为本公子只才废了一名蓝衣护法就肯收手么?”
花脸阎罗见他尽管口称不敢挑战,却一直站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一下,已看出仍有游说之余地。
于是,打铁趁热,头一摆又说道:“走,咱们先行归座,好好考虑一番再作决定也还不迟。底下这一场,在你老弟来说,关系非同小可,赢了,团属一大喜事;但如果……万-……万一……不幸失败,无论败在他们哪一位手里,日后大家相处起来,虽然彼此身份相同,都是帮中之黄衣护法,那时候,你老弟在感觉上,也许……就……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每一个字,都像毒药里浸过一样,但听起来,却又那样恳切动人;仿佛他这样说,纯然是为了令狐平来日之处境着想似的。
令狐平笑笑接口道:“用不着等到日后,经桧老现在这样一说,本公子心里就已经不是滋味了!”
花脸阎罗佯惊道:“怎么呢?”
令狐平笑道:“今天,当着全帮这么多弟兄之前,本公子若是就此悄然离场,即无异默认刻下在座的这几位,他们每一位的武功,都在本公子之上。你想,我这个黄衣护法,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花脸阎罗沉吟着点头道:“这话也是。”
跟着,头一抬,又故意露出一脸为难之色道:“不过”
令狐平手朝毒蜂钩宗一鸣一指道:“这一位黄衣护法怎么称呼?”
花脸阎罗忙说道:“噢!这一位么?他是本帮的宗一鸣护法!”
令狐平点点头道:“就是这位宗护法好了!”
花脸阎罗像是深怕他话说出口,如不赶紧撮合起来,又会发生变化似的,忙向毒蜂钩招手喊道:“宗护法,你出来一下!”
毒蜂钧昂然离座,大踏步向场中走来。
全场各级护法见令狐平不以黄衣护法为满足,居然又向黄衣护法中的毒蜂钩挑战,登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显然都感觉这位浪荡公子未免太自负了。
一名黄衣护法,在帮中地位相当不低,平日各种享受,亦足令人羡慕。
正如花脸阎罗适才所说,这一场如能取胜,固属一大喜事,万一不幸失手,岂非自讨其辱?
毒蜂钩的一对紫金钧,火候老到,招术精奇,要想战胜这位毒蜂钩,又是谈何容易?他们真不明白,这位浪荡公子,究竟转的什么念头?”
花脸阎罗转过身来问道:“老弟可需要兵刃?”
令狐平朝毒蜂钩溜了一眼,答道:“不劳桧老操心,兵刃是现成的!”
说着,撩起衣角,自腰间撤出那口降龙剑,无量三魔看到令狐平从身上取出一口宝剑,均为之精神一振。
是的,尽管小子刚才在拳脚方面未能有所表现,但如果小子能将四奇士中那位丁卯奇士的一套七绝剑法施展出来,也就不虚今天这番苦心的安排了!
花脸阎罗任务达成,怀着满腔喜悦,欣然抽身退去一边。
毒蜂钩亦自启后撤下那对紫金钩。
令狐平平剑当胸,微微一举道:“宗护法请!”
毒蜂钩不似摄魂手那般盛气凌人,双钩一合,非常有礼貌地躬身说了一声:“令狐护法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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