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红点头道:“我知道……”她笑了笑,又道:“这位花大娘的故事,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们,最好每个人都知道,并能引以为戒。”
令狐平趁机接着道:“这还用姑娘说?别说无人知道她的住处,就是晓得她住什么地方,谁也没有这份胆子,敢生非分之想。”
小艳红笑道:“公子既然明白利害,贱妾倒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
令狐平心里扑通一跳,但仍强持镇定,故意笑了一下道:“姑娘少使激将之计,我猜你要告诉我的,一定是这位花大娘的住处,你放心!此一秘密,我就是知道了,我也不会传播出去,第一是性命要紧,第二是我还不想被人喊成疯子。”
小艳红道:“你猜对了!这事说来,的确令人难以置信,贱妾至今尚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是假,她那天也许喝多了酒,说着玩的,亦未可知。当然了,当做笑话谈,也无伤大雅……公子您信不信一个人能够住在塔底下?”
令狐平哈哈一笑道:“太离谱了……”
他这一阵笑,的的确确发自内心。他笑的是,他有生以来,所讲的谎话,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
他今天的言行,的确太离谱了!为了补偿他的歉意,他临走时,留下了今天全部赢来的银子。
就算是那些赌鬼请了他一次客。
他留下这么多的银子,人却没有留下来,自然颇出那位小艳红的意料之外。
不过,令狐平已顾不得这许多了。
出了香花院,他先去到无人之处,改了容貌和衣着,然后,便以闲散之姿态,向西门城附近的那座古塔信步走去。
太原城中的宝塔,只有这么一座。
小艳红所透露的这个秘密是否可靠,并不难加以证实。
因为昨天那位毒太岁游志宏,便是死在这座古塔之中。
毒太岁的尸体一旦遭人发现,必然会引起一番轰动;如果塔下另有密层,而且有人居住,那居住在密层中的人,自然不会听任一具尸体留在那里。
经过了一天的古塔,并无任何改变。
古塔四周仍是那样的荒凉,底层中仍是那样的黑暗;仍然到处散发着一股霉腐的气味。
但是,毒太岁的死尸却已消失不见。
地面上干干净净的,连一点血迹都看不到;从表面上观察,谁也不会相信,昨天会有人死在这里。
令狐平的一颗心,不期而然跳快起来。
他不是紧张,而是兴奋。因为一个重大的谜团,就快要被他揭穿了。
花大娘是谁?
她为什么不让人知道她住的地方?
为什么她有着这样一身超绝的武功,武林中却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细,甚至不知道有着这么样一个人?
为什么她的心肠这样狠,凡是跟踪她的人,都难逃一死?
她为什么那样富有?
她为什么那样好赌?
而令狐平,较一般人更多一个疑问,那便是昨天在张四烂眼处,她正赌到兴头上,为何会突然离去?
一件什么重要的事,竟使她离去得那么匆促?
这一切的一切,马上都要揭开了!
令狐平虽然胆大,却并不鲁莽。他知道这个女人决不能等闲视之。
过去那个马姓汉子和薛姓汉子都不算什么,甚至关家三兄弟向这女人低头,都算不了一回事。
但是,连三才刀闵全寿,以蓝衣护法之身份,都死得这般无声无息,情形就不同了。
不说别的,就是换了他这位浪荡公子,要想收拾三才刀这样的人物,也得大费一番手脚,那说法像拍苍蝇一样,前后不过一眨眼工夫,便将人头送去分舵?
所以,他只约略一打量,便循着石级,继续升向第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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