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平道:“因为今天才年初二,人人都想讨个吉利,说姓金也许比较受欢迎;到了姑娘面前,自然用不着这一套。”
小艳红也笑了起来道:“公子真风趣。”
跟着抬头又问道:“令狐公子这是第一次光临寒院吧?”
令狐平笑道:“下次再来,就是第二次了。”
小艳红瞟了他一眼道:“会有第二次?”
令狐平笑道:“看到姑娘之后,而不想第二次再来的人,恐怕不会太多,这一点姑娘应该清楚。”
小艳红掩口道:“公子不是想讨酒喝吧?”
令狐平笑道:“如果方便的话,愈快愈好。再不来点酒,我可要醉了!在美人面前,我只有喝酒才能保持清醒。”
小艳红一击掌,转向门外笑呼道:“小桃,吩咐三叔摆席。”
令狐平道:“进来!”
小艳红道:“要她进来干什么?”
令狐平道:“你先叫她进来再说。”
小艳红道:“小桃,公子叫你进来,你听到了没有?”
小桃走进来后,令狐平递出一锭银子道:“这个拿去赏厨房!”
小艳红见那锭银子足有十来两重,忙道:“用不了这许多。”
令狐平笑了笑,说道:“没有关系,赌钱赢了的人,往往特别大方,这种事并不常有,你叫她拿去就是了。”
小艳红也没有再坚持,小桃走了之后,她问道:“公子今天赌过钱?”
令狐平道:“赌了一个上午。”
小艳红道:“在什么地方?”
令狐平道:“在一个混名叫张四烂眼的家里。”
小艳红轻轻哦了一声,似乎对张四烂眼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令狐平笑了一笑,又道:“如姑娘对今天区区不速而至,尚不至感觉讨厌的话,实在得归功于刚才的这一场赌博。”
小艳红怔了怔道:“这话怎么说?”
令狐平笑道:“因为在下去到张家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今天太原城中,竟有着两位大美人。”
小艳红道:“那位花大娘今天也在?”
令狐平道:“今天没有来,昨天来过,刚才大家谈起这位花大娘,我说这位花大娘是我生平仅见的美人,旁边有人笑我孤陋寡闻,接着便提到姑娘的芳名,说我只要见过了姑娘,就不会这样说了。”
小艳红道:“公子说笑话了!线妾这等蒲柳之姿,如何能与那位花大娘相提并论?”
令狐平道:“起先我也以为那位伙计是在说笑话,现在见到姑娘,我才知道那位仁兄果然没有骗我。”
小艳红摇摇头,笑道:“公子快不要这样说,您若是单独夸奖贱妾,贱妾尚可接受,但如说贱妾美过花大娘,那就不是一种褒词了,这位花大娘,贱妾见过不止一次,她比贱妾强得太多了!”
令狐平微感意外道:“这位花大娘,姑娘见过?”
小艳红点头笑道:“是的,她来这里喝过酒。”
令狐平道:“穿着男装?”
小艳红道:“看上去是一名道道地地的翩翩佳公子,乔装手法之高明,连贱妾都给瞒过了,要不是后来她自己说穿,贱妾还真无法辨别。”
令狐平道:“她来的时候,就她一个人?”
小艳红道:“还有一名书僮,那书僮当然也是一名丫头扮成的。”
令狐平觉得这一趟确实没有白来香花院,要再进一步问下去,在措词方面,就费斟酌了。
他认为不宜操之过急,于是将话题岔开,直到酒菜上了桌,喝过几杯之后,他才又试探着说道:“刚才我们谈到的那位花大娘,听说是个很不平凡的女人,她有很多神话似的故事,姑娘有没有听人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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