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平微微一笑,缓缓转过身去,抬头向那名黄衣总管悠然含笑道:“能否请大总管先行解释一下台规?”
看到台上两阵业已对圆,台下的一片嘈杂之声,随告平息。
对面的那位黄衣总管,年约六旬上下,身材高瘦,脸形狭长,两道剑眉下面的那一双眼神,森阻有如寒潭,一望可知是名内外兼修之高手。
这时他朝令狐平周身上下打量了一眼,缓缓抱起双拳道:“这位就是令狐平公子吧!”
令狐平笑容一敛,淡淡接着道:“请解释台规!”
那位黄衣总管咳了一声道:“是的,关于台规方面,谅公子也有所耳闻,就是兵刃不拘,如果使用暗器,则必须……”
令狐平摇头截口道:“在下不是指这个!”
那位黄衣总管为之一愣,道:“公子意思是说……”
令狐平一字一字接着道:“在下意思是说,今天这一关令狐某人要是侥幸闯过了,赏格是什么?”
那位黄衣总管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这座擂台,共分几关?过了哪一关?
赏格是什么?慢说是江湖中人,就是刻下广场上这批观众,也无不一清二楚。这岂非明知故问?
不过,他觉得即使是对方有意刁难,这似乎不是什么无法出口的问题,所以这时不假思索地抱拳回答道:“敝庄主因年事已高,名下产业,乏人照管,而……”
令狐平侧目打断话头道:“大总管能否长话短说?”
那位黄衣总管看来涵养颇佳,当下果然依言改口道:“如能通过老夫这一关,敝庄主愿即妻以孙女,托付名下全部产业,天神共鉴,决不食言!”
令狐平注目道:“条件无可更改?”
那位黄衣总管显然未能体会出这句的真正含义,这时毫不犹豫地将头一点,以肯定的语气回答道:“是的!”
令狐平轻轻一叹,苦笑着耸耸肩胛,道:“那就只好留待高明了!”
说着,伸手便想去解开腰际那根黄色丝带。
那位黄衣总管呆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同时于心底迅速思忖:是老夫说错了吗?
老夫没有说错什么啊!那么,这小子……,不,不管原因为何,也不能让这小子轻易离开这座擂台!
想着,向前跨出一步,强笑着抱拳道:“公子可否见告突然放弃叩关之原因?”
令狐平抬起头来,正容说道:“在下因与潼关风云剑叟舒老前辈之令媛,舒美凤姑娘已缔誓盟,入赘贵府一事,势难如命,要是贵府所订之条件,尚有更改余地,在下不自量力,颇愿一试,否则,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得兼,在下只好合鱼而就熊掌了!”
下面广场上,惋叹四起。
“可惜一场好戏……”
同一时候,在东南角落上,那位易钗而弁的舒美凤,在听了这番话之后,一张俊秀的脸蛋儿,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气得什么似的,口中不住切齿低骂道:“不要脸的死人。乱嚼舌根……”
身边那名化装成书僮的小婢口吃吃道:“婢子倒希望他心口如一,有一天真会弄假成真,像这样的姑爷,打灯笼也我不着,难得他今天亲口……”
舒美凤转过脸去叱道:“你丫头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女婢脖子一缩,连忙吐舌住口。
这时台上,那位黄衣总管听说这浪荡公子已有女友,而那位女友又是无巧不巧的,是他们真正老主人之爱女,不由得大感意外。他心想早知如此,还摆这座擂台干什么呢?
他这时无暇多想其他,只好顺着对方的语气问道:“那么,依公子的意思,公子打算怎样修改过关之后的条件?”
令狐平道:“很简单,聘令狐某人为贵庄之锦衣总管!”
那名黄衣总管微怔道:“锦衣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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