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叫着,一边闯回席上。
包胥这样做作,乃是存心诱使二婢追来,自投罗网,奉承那位好色偷香的分宫主,弄上手脚,一亲香泽。
还有主要原因,就是为了听到胜夷光的话,晓得是尚文烈的仇家,要对胜家堡诸人,惹事寻衅!
春燕秋蝉二婢,江湖知识浅薄,不懂苗头,一时高兴,要大显身手,扑前追去,宛如燕子双飞般,挥拳就要揍包胥!
嘿嘿奸笑之声错落响起。春燕及秋蝉递出的手脚,猝不及防被横里人影伸出一手接住,分别扣住腕脉。
秋蝉给那个浓眉汉子顺手牵羊般扯入怀里,搂着亲嘴。
春燕也遭受到同样轻薄,给另一名粗汉拿着,如此这般上下其手,讨尽便宜。
二婢腕脉被扣,全身瘫软,没力反抗,只得失声呼叫,受尽侮辱。
霎时间,嘿嘿狞笑得意之声,尖叫求援之声,混淆在一起,整个堂子闹着。
嗖嗖,胜家堡席上,几条人影纵出,直扑过去,一时又响起刀剑出鞘之声。
胜夷光领着门下弟子扑前,首先动手,剑光起处,把搂着春燕调戏的粗汉刺伤肩头,救出侍婢,还幸那名粗汉见机得快,躲得迅速,不致丢命。
同时,二闪刀光,又向搂着秋蝉的浓眉汉子剁到,可惜给人家斜身一滑步,避过刀势,仍是搂着秋蝉,纵离座位,退了开去。
浓眉汉子狞笑着道:“那姐儿到俺手里,便成人质,倘敢再逼一步,管教那姐儿好看!”
胜家堡两名门下弟子不敢乱来,只得停刀住手。
胜夷光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公然调戏姑娘的侍婢。”
浓眉汉一字一顿,沉声说道:“金龙第九分宫扬州分宫主鲁莽,这就是俺的大名,晓得了么?”
这句自报名头的话,使坐在席上,对这些事不管不理的大胖子胜灵光听了,也吃了一惊,忙转身瞧去。
而胜夷光听到,正是仇人尚文烈属下人手,招呼一声胜家堡门下弟子,轻叱道:“动手。”
长剑一提,便向鲁莽扎去。
胜家堡弟子的双刀,那时候已给扬州分宫另两名武师出手拦住,打做一团。
春燕脱身之后,纵了开去,喘过几口大气,想起刚才受辱之事,不禁羞得满脸发热,一阵阵无名怒火直从眼中喷出。
蓦地瞥见那教书先生模样包胥,靠身椅背,悠然自得地瞧着堂内四人厮斗。
这厮,正是活该给春燕拿作出气对象,她恼怒得咬牙格格有声,一翻手腕,掣出长剑,纵到包胥身后,闪电般迎头剁落。
“咔嚓”声响,一蓬木屑飞起,那椅子应剑粉碎,但包胥已全身滑落酒桌底下,身形蜷曲,滑稽至极。
春燕一刺不着,瞧到他的形状,更加冒火,一振剑芒便朝桌底猛扫。
坐在酒桌另一边的妖冶少妇,阴损到极地悄悄曲指一弹,把酒杯弹出,射向春燕面上叱道:“咄!臭丫头凶什么来着?”
春燕眼明手快,偏头急躲,一伸左手接住射来酒杯,顺势回敬过去。
刹那间,已失去了那妖冶少妇影子,只听到背后唁唁娇笑之声,春燕心里一惊,那妖妇身法好快?
忙里,身形不及扭转,一立刻剑从背出,疾扫一剑。
妖冶少妇咭咭娇笑声里。忙收回暗袭出那记掌影,后纵几步避过剑光。
嘴里犹是笑着说道:“好狠的丫头。”
春燕剑随身转,秀步趋前,又扫出一剑。
那妖冶少妇好像逗着春燕作耍,斜身滑步,险险避过,笑道:“黔驴之技!咭咭!”
春燕给激得气往上冲,怒火三丈,手里加劲,一口气扫出七剑。
妖冶少妇左门右躲,连避六剑,待到最后一剑,由于春燕怒极使诈,剑招倏变,刺出半途,猛地沉腕,化刺为扫,疾扫妖妇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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