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怒剑,剑如电光石火,猝然变式之下,逼得妖妇陡然跳起几尺,还是慢了半步,一双裤管拂着剑锋,削得裂开一记剑痕。
那少妇虽是妖冶,但女人裤管裂开一条缝,玉帛相见,也是难看到极,丢人现眼之至。
她的咭咭笑声倏然敛住,冷冷说道:“臭丫头,别得意,讨得姑奶奶恼怒发作,有你受用!”
话落掌发,竟然纵身扑来,连环劈出四掌。
春燕也非庸手,提剑封门,密如交织,刹那间,妖冶少妇收掌急退,跃到鲁莽背后,拿布扎束裂缝裤管。
而鲁莽此时,仍然挟着秋蝉婢子,单掌迎斗胜夷光的快剑,守多攻少,团团滚转。
但是,秋蝉给他的粗大臂弯夹着,压得几乎窒息,口吐鲜血。
这是狠心辣手的煮鹤焚琴手段,有意气煞对手。
胜夷光见状,恼怒万分,一扬秀眉,剑从险出,剑光有若满天花雨,又快又密扫去。
陡然,人影急闪,鲁莽一声闷哼,疾纵后退,两三起落,纵到店堂门口。
寒光如练间落,拦住去路,叱道:“跑去哪里?”
原来,鲁莽躲闪胜夷光快剑之际,渐渐退到胜家堡诸人酒桌那边。
酒桌上还是呆坐着胜家堡两名弟子,夏荷、冬青二婢,四人都给大公子胜灵光叫住了,不许加入战圈。
夏荷和冬青瞧着同伴打架,跃跃欲试,却又不敢违抗主人命令,坐着门得发慌。
如今,瞧见鲁莽退到近前,也不管许多,而且拯救秋蝉心切,暗里掣剑在手,觑准鲁莽央人臂膀,猛刺一剑。
鲁莽伤臂溅血,痛得跳脚,门呼响起,手劲一松,秋蝉脱出手来,滚落地上。
夏荷一剑得手,扑了过去,扶起秋蝉,而发剑拦路,逼退鲁莽走回店堂的,却是冬青婢子。
二婢同时纵出,快如电闪。
就在此时,店堂门口,大踏步走入一位客人,一瞧拦在门口的冬青笑道:“姑娘也爱打架么?”
堂里众人听声瞧去,说话的却是个长衫背剑少年,眉宇爽朗,英气逼人!
这位英俊少年,令人瞧入眼来,有了霁月光风的新清快感。
男子汉瞧到已经如此,女儿家直瞧得心头鹿撞,脸泛朝霞,仍是舍不得拿开眼睛,宛若迷了神智。
那背剑少年落座,叫过酒饭菜式,对于店堂那边角落上拼斗的胜家堡弟子,和扬州分宫武师四人,不瞧一眼,宛若并无其事一般。
只是把店小二叫来,查询金龙门扬州分宫,设在何处地方。
鲁莽听到那句问话,不啻给人重重刮记耳光,冷哼一声,盯了背剑少年一眼。
但是,背剑少年对他的怒目相向,漠然视若无睹,自管自地悠闲坐着,屈指叩桌,不知在想什么?
蓦地里,大胖子胜灵光清了清喉咙,大声喝道:“住手。”
胜家堡两名门下弟子,应了一声,收刀纵回。
四人停手分开,大家都打到衣袖破裂,手足轻伤破损,瞧来他们的能耐,讲是半斤八两。
那时,胜灵光吩咐会账上路,不想多留片刻。
可是妹子胜夷光却扭捏着不依,努起小嘴说道:“大哥只爱吃喝得满桌残肴剩酒,自己醉饱了,却不管小妹死活,你去你的好了。”
胜灵光重回座上,赔笑说道:“谁叫四妹爱和人家打架,挨饿也是活该啦!”
说罢,忙叫店堂小厮,催添酒菜。
胜夷光白了哥哥一眼,忙拿出疗伤丹丸,教秋蝉吃下,还叫门下弟子治伤。
她叫着肚饿,重添酒菜,无非是拖延时刻,多看那背剑少年几眼,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鲁莽抚着伤臂,满肚怒火,溜目环瞧堂内众人一匝,待要找人痛揍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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