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丹凤向另外四剑微微一笑,说道:“嫦娥将来如被大师叔宠坏了,四位师叔可要做个见证啊。”
四剑闻言,相顾莞尔。
蓝衣秀士心中暗忖:“金剑丹凤眼界素高,独对这位千面侠的后人这样礼遇,宁非怪事?这是怜恤?还是真正的敬重?”
上官印于照面之下,已暗骂过一句:“果然会做微笑,你这妮子!”
及至发觉金剑丹凤言词委婉,态度真诚,一举一动纯出于自然,丝毫不见做作,又不由暗暗佩服:“连我都渐渐有点喜欢她起来,怪不得他……”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令她无法再想下去。
不过,这一件事,她可已毅然作了决定,无论如何,她要保护她的安全!
在首剑指挥之下,新的酒席迅速排好,蓝衣秀士和上官印对坐,金剑丹凤面里背外,打横相陪。
寒暄重新开始,金剑丹凤向蓝衣秀士敬过洒后,立即偏过脸来,向上官印含笑说道:“敝派的那支金剑令符,白嫦娥也查过了。”
上官印一怔,脱口道:“金剑令符?”话出口,猛然忆及上官印传书蓝衣秀士之举,忙道:“是的,是的,结果如何?”
金剑丹凤暗忖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比以前爽朗,神智却反而有点不清不楚,难道刺激过度不成?”
本就显得有点异样的情感,这时又渗入了一丝丝姐弟的怜惜之情,这种怜惜一方面令原先那种无以名之的情感净化,一方面却又矛盾更无形浓醇起来。
脸色一整,缓缓叹道:“在六派之中,恐怕敝派将是一个唯一的例外呢。”
上官英由于刚才一时大意,几乎露出破绽,暗暗警惕之下,神思清敏。
这时忙作讶异之态,注目问道:“怎么说?”
金剑丹凤修眉微皱,说道:“经查库籍,仅知该项金剑令符是由家师亲自配用,用途一栏,原有记载惟事后又经黑笔重重涂掩,文句已无法辨认,旁注小写一行云:
‘令符由本座赠出,后代弟子,见符如见本座,虽蹈汤赴火,亦不得推辞,至于受赠者为谁,无论符至何人之手,一律不许查究,华山第十四代弟子,白羽灵亲笔。’下附之年月,则远在二十年前。”
微徽一顿,皱眉接道:“上官少侠,你看这该怎么办?”
上官英想了一下,抬脸正容说道:“白掌门不必介意,您能做的,都已做了,这事我看还是以后遇上令师时,由在下当面请教好了。”
金剑丹凤沉吟着点点头,同时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缓缓转过脸去,又向蓝衣秀士含笑说道:“蓝掌门人刚才提及的一位什么人,蓝掌门人以为什么时候见告,才算恰当呢。”
蓝衣秀士口中说着:“这个,这个……”脸色不由得大为不自然起来。
表面如此,心底下却止不住暗骂道:“刚才当着五剑之面,我就表示不便说,现在平空又多出一个生人来,叫我说什么?你这丫头,真是年轻不解事。”
金剑丹凤淡淡一笑,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留寄以后有机会再说,亦不为迟。”
言下之意,大有:“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何必这样吞吞吐吐的?你不说,我也不听罢了。”
蓝衣秀士连忙赔笑道:“是的,是的……”一脸尴尬之色。
上官英暗哼道:“好家伙,看样子我还来得真是时候呢!”
虽然灰衣文士在为她易容时,曾一再慎重吩咐于她,只要监视住蓝衣秀士不生轨外行动,千万不可任性生事,可是,俗话说得好,江山好改,本性难移,她那刁蛮脾气,本属天生,又岂是三言两语的告诫所能移改的?
这时她一见蓝衣秀士的那种暧昧神态,联想起他与红衣女子那夜的暖昧之情,不禁心头火起。
当下故意哦了一声,轻松地笑道:“蓝掌门人,您提到的,莫非就是前此一直跟您走在一起的那位红衣女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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