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印样作不解地皱眉道:“我这小子怎么样?”
怪叟脚一跺,恨恨骂道:“你这小子两只角刚给磨平,好不容易才又碰上另一个长角的,现在被你小子暗地里一拨弄,老夫到哪儿再去找抬杠乐子呀?”
上官印向金剑丹凤拍手大笑道:“我说如何?”
金剑丹凤也不禁为之莞尔不置,于是向怪叟打趣道:“老前辈别生气,年轻人,十九有角,找乐子的机会多的是,以后老前辈再遇上别人,我们保证不加破坏就是了。”
怪叟瞪眼忿忿地道:“谁说机会不多?但有几个能像你们这样自动送上门来呢?”
金剑丹凤故意逗他,又笑道:“碰到就逮好啦。”
怪叟豆眼一翻道:“一定逮得住吗?”
丹凤微微一笑道:“以前辈这身轻功,谁能跑得了?”
怪叟豆眼一瞪道:“要不要打赌?”
丹凤笑了笑,抿唇道:“怎么个赌法?”
怪叟注目大声道:“赌你信不信刚才还抓溜了一个!”
丹凤怔然脱口道:“有这等事?”
怪叟仰脸大声道:“定下赌注再说其他。”
丹凤犹疑地转脸向上官印望去,上官印皱眉思索了一下,茫然摇摇头,丹凤信心大增转过脸来笑道:“行行行,只要您能举出铁的事实,用以证明确曾抓溜了一名长角的年轻人,并且事情就发生在不久前的刚才,一经我们认可,今夜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愿随时听凭差遣!”
与人打赌,在丹凤说来,也许这尚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不过,她上面这番切口,却说得圆滑异常。
她想:怪叟之武功,超出她与上官印甚多,刚才,很可能是她与上官印未注意;怪叟在神气上,虽像是为着突然发现一块佳良石头而离开,但是,从怪叟去势之疾的一点上回想起来,怪叟当时发现的,事实上也可能是条可疑身形。
不过,她总以为,凭怪叟这样一身武功,他追的,如果是人,那人居然会被抓溜了,岂不可疑?
其次,能逃脱怪叟追赶,纵有其人,则斯人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名年轻人。
还有,人既溜了,又何来铁的事实用以证明抓溜了的是一名年轻人,并且是一名长角的年轻人。
不过,话虽如此,又想及上官印既对此老敬畏有加,此者自有其过人处,不问可知,所以丹凤也预防到,这个东道可能会输。
于是,她下注为:“今夜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愿随时听侯差遣!”
现在四更已尽,距天亮,最多不过一个更次,就算输了,这剩下的一个更次里,怪叟又能支配她做几件事?
而最最俏皮的,还是夹在中间那句一带而过的一经我们认可。
说它俏皮,不若称之为赖皮的伏笔;万一怪叟为难起来,她尽可来一个抵死不认可。
她不说我,却说我们,那意思无异暗示上官印:我若赖他不过,你可以帮忙赖,知道吗?
所以,她说到这一句时,曾向上官印使了一下眼色,上官印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已经会意。
丹凤毕竟不同上官英,想及自己说得这么滑溜,话说完芳容已止不住微红,同时不安地偷瞪着怪叟,看怪叟有何反应。
讵知怪叟,不晓得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竟点头唔了一声道:“很好,说完了没有?”
丹凤心下一宽,忙笑着说道:“要是您输了怎么说?”
怪叟漫不为意地答道:“怎么说,怎么说。”
丹凤又朝上官印望去,上官印双臂微微一张,做了个腾跃之势,丹凤心里明白,于是转过脸来,笑说道:“您输了,就必须将一身轻功传授,怎么样?”
怪叟嘿了一声,喃喃说道:“乖乖,真是一本万利。”
丹凤芳容顿然一红,喷叱道:“你找我赌,又不是我找你赌,答不答应,其权在你,怎么说怎么好,这句话难道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不成?”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慕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