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摇头道:不,本王得授武功后,远走出十丈开外,写下可找得解药之处,姑娘相逼,本王可以立将字迹抹去,姑娘诚心,本王向后缓退,退出三丈仍不见姑娘追来,立即返身飞奔,这样将可保各得其所。”
“秦姑娘心里想:十丈外你写什么谁能担保?”
“而这,正是北王所预定的诡计,他想:世上那有哪种好事,美色当前傻瓜也不会那样做,到时候,取解药,我是一点事不费,只要你丫头为表诚意,先以娇躯相献……”
“秦姑娘脱困心切,且不说破,忙道:这倒不失一法。”
“北王暗喜,先将子午散为秦姑娘灌下,再将全部解药迎风扬散,然后才将秦姑娘穴道一一解开。”
“秦姑娘运气活开血脉,纤手佯为掠发,暗自秀发中取出七支七巧梅花针,招手笑道:看好,姑娘一式一式比给你看。”
“北王信以为真,依言于三丈外迎面站定。”
“秦姑娘道:第一式‘天雷战死’,招式发出,包保对方僵立如痴,一点也动弹不得。”
“北王一愣道:奇绝武学,既不可能有此玄奇,也不应有此难听的怪名称呀!”
“秦姑娘笑道:马上就知道,骗你怎成?”
“玉手一挥,喝一声:站好四针电掣出手,两奔肩井,两奔膝盖,北王两臂一麻,双腿一抖,果然挺立如僵死。”
“北王心知上当,后悔无及,只好任凭割宰。”
“秦姑娘如愿得手,愈想愈气,手一探,又是一把梅花针。”
“口喝着:狗眼光瞎!鼻上生疗!钉上唇,封下唇!两耳穿孔!穿心,穿肺……”
“转眼间,北王人如刺猬,耳聋眼瞎,仅余一丝游气。”
“秦姑娘意犹末定,打完二把梅花针,一跃而前,举掌又将北王劈得脑袋开花,血肉横飞……”
葛衣人说至此处,忽然深深一叹住口。
上官印再也忍不住,问道:“前辈做什么叹气?”
葛衣人苦笑了一下道:“还不是叹那位秦姑娘行事有欠斟酌。”
上官印仍不明白道:“秦姑娘没错呀!”
葛衣人轻轻一哼道:“真的没错?”
上官印蓦地惊叫道:“对了,她忘了逼问解药!”
葛衣人头一点,瞑目轻叹道:“是的,忘了逼问解药当年那位秦姑娘要不是有此疏忽,今天武林中也不会有这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了。”
“那位秦姑娘结果如何?”
“不清楚。”
“生死呢?”
“很难说。”
上官印为之惑然,心想: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推说不清楚尚可,谓为难说,岂不费解?
另外,令他不解的是,那位秦姑娘一时疏忽,不论是生是死,又怎会影响到今天武林中诸般是非恩怨的呢?
还有,这位葛衣人到底是谁?
如说是父亲千面侠的朋友,与父亲情逾骨肉的追魂丐、迷糊仙为什么会对他一无所知?
如说是那位什么秦姑娘的朋友,秦姑娘中毒后有生死,他怎能说不清楚?也许是有意推诿,可是,原因何在呢?
假如此人既非父亲的朋友,也非那位什么秦姑娘的朋友,那么,他知道的事怎会那么多?父亲那面天罡旗,又怎会在他手上的?
他会是那位秦姑娘本人现身说法吗?
上官印坚决地回答自己;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可能的理由有二:第一,她如果是当年的那位秦姑娘本人,就决不会到今天还不去找天魔母女;第二,她如爱自己父亲,该与父亲结合,她如恨父亲,今天则不会如此对待他这个千面侠与别人婚生的独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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