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地老冷哼一声道:“交出人来,他自己会告诉我们。”(武维之不由得激动地想到:“是的,师父没说错!虽然他孙儿黄衫客黄吟秋无恶不作,但这位老人毕竟是可敬的。”)
玉门之狐笑意一敛,皱眉道:“宽限三天也不行吗?”
人老沉声缓缓接道:“三年已经够长了!”(武维之心头一酸,暗呼道:“外祖呀外祖!您老既知这样说,那么过去的三年,以及自我娘回到您身边以后的那段漫长岁月,您老又怎一无表示的呢?”)
玉门之狐目光一扫人老,好似甚感为难的道:“解药在少华身上,她人去了华山,三位不是不知道。她最迟明天就会回来,三位何不稍稍通融一下?”
中间天老冷冷沉声说道:“我们要的只是一品箫本人!”
玉门之狐转正脸,意颇恳切地苦笑道:“这怎么行呢?老身母女一错再错,如今既然蒙三位不咎既往,老身如交出的只是一个废人,怎生说得过去?”
人老头一抬,声音沉重地接道:“阴美华,你将我们三个老儿看做什么样的人?少做作一点好不好?就算你那独门毒药无人能解,你如有心,以后派人补送不也一样吗?”
玉门之狐点点头,无可奈何地叹道:“三位既然坚持,只好这样了!”
(武维之狂喜,泪如泉涌,心底止不住喊道:师父,维之愿受任何处分,今夜我也要等在这里守候父亲出来啦!)
玉门之狐语毕,脸一仰,向崖上轻轻喊道:“备轿,请一品箫大侠来此!”崖顶阴暗处有人一声恭诺,两条身形立即拔起空中,如脱弦之箭,径向圣母宫中急射而去。
刹那之间,谷中又静了下来。三老伸手举盏,各啜了一口清茶。武维之正捺不住心底冲动,即将大步奔向外祖人老身边之际,耳中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前面朋友听了,退回狭道中,老身有话问你。”
细察语音,竟似出自一名老妇之口,武维之不由得大吃一惊,不过,他立即镇定下来,此妇不但语无恶意,而且一在明,一在暗,人家如欲图谋于他,又何必跟他打什么招呼?于是,他小心地挨壁后退,退了约十来步光景,传音又起:“朋友如何称呼?可否先行见告了”
武维之觉得没有回身查对方藏身之处的必要,遂不假思索的答道:“武维之!”
暗处老妇似甚意外地轻呼道:“什么?武维之?”紧接着,急急传音问道:“金判的徒弟吗?”
武维之传音回答道:“也是一品箫之子。前面谷中的人老,便是在下外祖。”话出口,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忙道:“老前辈识得在下?”
暗处老妇没有回答,停了片刻又问道:“那么你是得知三老来此的讯息才赶来的?”
武维之知道对方不愿显示身份,便答道:“不,这只是一次巧合。”
暗处老妇哦了一声,又问道:“另有目的吗?”
武维之坦然答道:“是的。”跟着又加以解释道:“此行系奉师命行事。不过来此的目的在未得家师允许之前,却不便相告,尚请前辈见谅。”
暗处老妇连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微微一顿,突然问道:“想去后面天凤府是不是?”
武维之暗暗一惊,但仍答道:“是的!”
暗处老妇道:“重要吗?”
武维之想了想,毅然答道:“相当重要!”
暗处老妇忙道:“既然重要,那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快,快!就从你现在立身之处往上猱升,左首有条秘道。你只要循有扁竹之处前行,便可绕过谷顶,踏上去排云峰之路。”
武维之低声答道:“不!老前辈,我改了主意了!”
暗处老妇微诧道:“为什么?”
武维之颤声激动地道:“我要等我爹!”
暗处老妇停了一下,忽然微带怒意说道:“有。老出面,你爹出来已成定局。以后父子相处的日子尽多;现在放着要事不做,难道等着父子抱头痛哭一场,就算尽了孝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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