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后悔没有找个理由一个人来。
这娘们实在比他所想象的还要人的命,此刻来的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一定暂时不管什么解毒散不解毒散,先跟这骚娘们上床快活一顿再说。
老二拓拔木已瞧透老大拓拔金在转什么念头,于是从旁插口道:“老大,也许我们误情传言,冤枉了人家岑姑娘也不一定。我看,咳咳,大伙儿站在这里说话,叫别人看到了,也不像个样子,不如我跟老三他们先去前面店堂里弄点酒喝喝,你一个人进去向岑姑娘打听打听唐汉那小子的下落是正经。”
风流娘子转向老二拓拔木抛了媚眼道:“说话的这位可是拓拔二爷?”
老二拓拔木心中一酥,忙道:“岑姑娘以前见过不才?”
风流娘子嫣然一笑道:“江湖传言,君山五毒兄弟,老大刚强精明,老二温文知体,奴家是从二爷谈吐中听出来的。”
老二拓拔木也感到有点后悔。
他本来也可以一个人来的。
他是老二,老三他们不敢不听他的,而老大耳根子又软,只要他随便编个理由,老大一定会照他的意思办。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老大大快朵颐,想想真是好不恼人!
老三拓拔水,老四拓拔火看出好事无份,已双双转身离去。
老二拓拔术无可奈何,只好朝风流娘子偷偷递了个暧昧的眼色,也跟着快快地退出了庭院。
名流大客栈供应的酒菜,跟它豪华高雅的上房同样有名。
尤其一种名叫“入骨香”的陈年黄酒,更是酸冽甘美,脍炙人口。
可是,如今这种美酒喝在君山四毒兄弟口里,却如喝苦姜水一般不是滋味,因为如今四兄弟脑海中翻腾不已的,尽是老大拓拔金和风流娘子两人某种令人血脉责张的影像和动作。
四人之中,最为暴躁不安的,便是老二拓拔木。
因为他是老二,按以往吃这种“大锅茶”的惯例,他是不容争议的“接班人”,老大的“战况”和耗用的“时间”,都对他有着很大的影响。
当第三大壶入骨香端上桌子时,这位毒老二说什么也忍耐不住了。
他非常清楚他们那位老大这一方面的能力。
无论如何计算,老大拓拔金都已很明显的占用了他的时间!
“老大是怎么啦?!我进去看看。”
福字一号上房的庭院里,景物依旧。
老二拓拔木一进院门就呆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第一眼看到的人,竟是那位害得他们四兄弟欲火如焚的风流娘子!
风流娘子正在检视着那两盆盛开的芍药,身上仍然穿着那袭薄如蝉翼的黄纱罩衫,神态悠闲从容,浑似没事人儿一般。
老二拓技木惊疑参半,快步走过去,压着嗓门道:“我们老大呢?”
风流娘子轻轻哼了一声,望也不望他一眼,冷笑道:“君山五毒名气响得吓死人,想不到全是些银样蜡枪头!”
老二拓拔木不觉又是一呆,道:“岑姑娘意思是说?”
风流娘子充满了气恼,也充满了鄙夷之意又哼了一声道:“奴家还没来得及脱去……他就……他就……”
老二拓拔术突然感到一股莫可名状的兴奋。
“他就怎样?”
“你自己进去瞧瞧他那副德性吧!”
“他怎么啦?”
“一床干干净净的床单,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真恶心死人!”
“那他还赖在那里面干什么?”
“他呀?睡觉!他说这几天事情多,太忙、太累,只要让他好好地补上一觉,精神就来了。”
“我们老大怎会这样不济事?”
“不济事的只是一个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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