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拓拔本目光一扬,看清上房是一明两暗,除了中间的堂屋,共有两间套房,于是,轻轻伸手过去,一把搂住风流娘子的腰肢,微带喘促地低声道:“去另一间,我向姑娘陪不是,我保证我绝不像我们老大那样让岑姑娘生气。”
风流娘子不但没有闪避,反而顺势紧紧一贴,同时以指尖指着他的鼻子道:
“如果你也只落得一张嘴巴,看奴家饶了你才怪!”
老二拓拔本很快的便证实了风流娘子对他们老大的指责毫不虚假。
他完全相信老大拓拔金一定弄脏了这女人一张床单。
他也相信他们老大此刻一定睡着了。
因为在他身上,也发生了同样情形。
他如今也把这女人一张新床单弄脏,他也快要睡着了。
他只有一件事情不太清楚。
他不知道这女人收拾他们两兄弟,使用的是不是同一把刀?
刀不长,但极锋利。
当她送上香吻,一条玉臂绕上他的脖子时,紧跟着二丝凉意立即透脑而入!
致命的凶器!
致命的部位!
致命的一击!
没有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还的了手。
老大不能。
他也不能。
女人双足一蹬,他立刻从床上滚落;隐约之间,他似乎还听到那女人嘿嘿冷笑的声音。
但他已没有时间计较这些了。
他意识完全模糊之前的一个意念是:这女人两个房间都给血渍污染了,老三拓拔水他们还会不会继续上当?
老三为人一向精明,照理应该能瞧出破绽才对。
如果老三他们有了警觉,又制不制服得了这个狠毒可怕的女人?
前面厅堂中,剩下的君山三毒还在继续喝酒。
下一个该轮到老三拓拔水了。
如今感觉浑身不舒服的人,照说该是老三拓拔水,事实上却是老五拓拔土。
老大跟老二,已进去这么久,还没有出来,底下还有老三和老四,什么时候才轮得着他这个老么?
他越想越不是味道,真巴不得老三老四忽然同时患上时疫,一个个上吐下泻,心有余而力不足,好让他补上下一个空档。
就在这位五毒暗暗恼恨之际,他忽然瞥及栈中一名瘦骨嶙峋的伙计,远远的在跟他使着眼色。
五毒拓拔土心中一动,慢慢站起身来道:“横竖轮着我的时候还早,我去隔壁大庙口转转。”
老三和老四都没有理睬他。
拓拔土走出栈门不远,回头一瞧,果然看到那名瘦瘦的伙计也张望着出了客栈。
拓拔土停下脚步,等那伙计走近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伙计微微欠身道:“小人名叫孙猴子,这几天派在福字一号上房当差。”
拓拔上眼睛一亮道:“专门伺候一号上房里的岑姑娘?”
“是!”
“你找我有话要说?’!
“是!”
“什么事?”
孙猴子左右望了一眼,看清附近无人,这才拢上一步,低声道:“岑姑娘想请五爷撇开三爷和四爷,马上过去一趟。”
拓拔土什么也没有再问,丢下一锭银子,转身便走。
时间太宝贵了!
孙猴子揣起那锭银子,喃喃道:“这位岑大姑奶奶,只要多住上十天八天,我孙猴子下半辈子的衣食就用不着发愁了。”
风流娘子等候在老地方。
她已另换了一件罩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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