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罩杉是乳白色的,看上去仍为素洁高雅,也较方才那一件显得极为单薄惹火。
她看到五毒拓拔土从院墙侧面翻了进来,脸上登时浮起一股娇羞之色,偷偷地溜了五毒一眼,很快的又低下头去,仿佛觉得很难为情。
五毒拓拔土一颗心怦怦狂跳,兴奋得手脚都有些发抖。
不过,他总算还没有忘记一件事。
他为了遮掩生理上某种强烈的反应,双手交叉于小腹前,以一种很奇特的走路姿势,像螃蟹似的迅速靠过去。“我们老大和老二呢?”
风流娘子指指左边那间套房,也压低了声音道:“他们好像在里面商量一件事。”
“商量什么事?”
“奴家只听到他们好像提到了金陵黑笛公子孙如玉的名字。”
“我晓得了!”
“你晓得了什么?”
“黑笛公子孙如玉这小子,人前人后说过我们五兄弟不少坏话,老大几次都说要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他挨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忽然在她耳边,带着几分醋意,低声问道:“方才,老大他们,咳咳,怎么样?”
风流娘子像难以启齿似的亻免着颈子道:“他们只弄脏了奴家一身衣服。”
她说的是实话。毒老大和毒老二,情形相同,的确只是弄脏了她的衣服。
是他们的血弄脏的。
但在五毒拓拔上听来,却等于在已如浪潮澎湃的血液中又注入了一股新的兴奋剂!
因为他听的是弦外之音。
“我绝不会。”他连声音也有点抖:“我跟他们不一样,等下你就知道了!”
这是男人的通病。都喜欢在女人面前充英雄,都希望表现得比别的男人强。
即使是亲兄弟,也不例外。
“你当然不一样!”她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大腿:“不然奴家怎会悄悄着人叫你来?”
他们搂抱着,像一对缠斗的螃蟹,歪歪斜斜跌跌绊绊的进了另一间套房。
房间里已收拾干净。
如果五毒拓拔土此刻突然俯身去掀起床帏,他将可以看到他们那位毒老二正静静地躺在床底下,正以一双死鱼眼珠瞪着床底板……。
可惜他掀起的不是床帏,而是风流娘子的薄罩衫。
被压在下面的风流娘子轻轻呻吟,好像已为五毒这个男性化的动作所陶醉。
她的玉手轻轻抚弄着他的后脑,每根手指头都好像带着电流。
吹牛、夸大,也是男人的通病。
这位毒老五显然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坚强,他经风流娘子摆布了两下,一股快感遍达四肢百骸,几乎就弄脏了她的衣服。
风流娘子知道这是男人知觉进入冬眠的一瞬间,纵然天塌下来,也中止不了这个男人正在进行中的各种动作。
她下手的仍是老地方。
用的也是同一把刀。
一刀戳入后脑!
而五毒拓拔土,也像他们老大跟老二一样,只唷了一声,抖几抖,便给一脚踢下了床!
只是这一次风流娘子可算错了一着。
她低估了这三毒拓拔水。
三毒拓拔水虽然也是个色中饿鬼,但一向对这种大锅饭大锅菜不怎么感兴趣。
尽管他十分垂涎风流娘子的荡名和美色,只是一想到已被老大和老二拔了头筹,他的兴趣就淡薄下来了。
所以,他也是五毒中最冷静的一个。
老大和老二进去就没有了消息,本就已引起他的疑心,老五拓拔上突然离开,如同火上加油,又引发了他的另一疑窦。
因为他深知他们这位老五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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