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维正微微一怔,连忙作了一揖道:“孙前辈好!”
他原以为对方也是堡中的一名管事,不意竟是十三男之一的智男!
只见这位智男,年约四十出头,第一眼看上去,一切都显得平平凡凡,无论身材、相貌、或衣着,均无特出之处,但稍为加以注意,便会发现这位智男身上最少有两点不同一般武林人物的地方:第一、是嘴角上那一抹不变的微笑。第二则是那双有神而深渊的眼光!
他笑,不是嘲弄,不表示喜悦,亦非显示其和蔼,而只是象征着内心那一股无比坚定的信心;自然而然流露出他对万事万物,随时都具有一种临危不乱,泰然处之的应变能力!
至于那双眼光,一句话便可以形容透彻:在他这位智男面前,谁电别想于心底长久保有某项秘密!
辛维正口中间着安好,内心不期然暗暗喝彩:三王之评,果然允精允当,此人诚不负智士之雅封!
智男含笑在辛维正周身打量了一阵,转望三绝鹰扬问道:“鹏公是什么时候收下的这么一名好徒弟?”。
三绝鹰扬甚感尴尬地搓搓手笑道:“不,这位兄弟”
智男情知问错一哦,连忙解窘道:“我知道,鹏公事忙,彼此之间,大概还投有见过面?”
三绝鹰扬似乎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讷讷道:“是的,不过……”
智男径自点着头,自语般说道:“看样子这大概又是我们那位‘奇正平’,‘钱总管’钱老大的功劳,真是什么宝物都逃不过我们钱老大的一双眼睛!”
三绝鹰扬含逼地“嗯”了一声,遂转向辛维正问道:“这篮石榴谁叫送来的?”
辛维正道:“郭老送来交给三房里的一位可人姑娘,想必是那位可人姑娘昨晚去园中吩咐的。”
篮中计有五只石榴,三绝鹰扬边问边伸手,本待先拿一个款待智男,自己也顺便吃一个尝尝新,及至听得是送交三房里的东西,急忙手一缩,改向篮把伸去,口中啊噢不清的说道:“原来……是的……好,你就搁在这里好了。”
辛维正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忙借打躬低下头去,忍笑道:“有烦欧管事了!”
言罢直起腰来,正拟转身退去,却忽见那位阴阳镖蔡伯坚匆匆走入内院,向三绝鹰扬欧中孚报告道:“衡山了尘和尚在外面求见堡主……”
辛维正暗暗一咦,心想:好家伙,这秃驴跑得不慢呀,他赶来这里干什么?想着,不禁停下脚步。他已是堡中人,且与眼下三绝阴阳等人都还处得不错,装着好奇在旁边听一会儿,自无不可。
只听三绝鹰扬皱眉答道:“告诉他堡主不在,不就得了?”
阴阳镖道:“阜属已经这样告诉过他了。但和尚又说,他是伤在一名降魔弟子手里,特地赶来求治的,所以卑属不敢做主,来请示欧管事定夺!”
三绝鹰扬猛地一呆,张目道:“他……说……他受伤于一名降魔门下?”
阴阳镖蔡伯坚低首低答道:“是的,所以口三绝鹰扬紧接着问道:“伤在哪里?”
阴阳镖抬头道:“他说身上被点了几处穴道。”
三绝鹰扬又问道:“重不重?”
阴阳镖迟疑了一下道:“看气色好像伤得不轻,可是,他却是骑马来的,关于这一点,卑属实在很感迷惑。”
三绝鹰扬微徽一怔道:“那么他有没有说被点的是身上哪几处穴道?”
阴阳镖答道:“他说是后背‘敲骨’和左右‘下俞’!”
三绝鹰扬又是一怔,讶然道:“难道……”
旁边站着的智男孙弃武,这时面露会心的微笑,不过迄无插口之意。
三绝鹰扬转身来向智男一点头道:“请教孙前辈,这情形会不会是在淫犯犹奸作科时,为高手所惩,故意将对方指为降魔门下,以作来此求救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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