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将相录(257)

2025-10-09 评论


    蓝家驹搓手道:“辛兄,这确是急事.而且是火烧到眉毛的十万火急大事。辛兄,为何不由宜昌径自赶回岳阳,向令师禀告,一定有所安排!”

    车把式叹了口气道:“家驹兄,小弟方寸乱矣。你想想,小弟刚刚混得一点虚名,一时不忿,做下了这种事,如被家师知道,岂不……”

    蓝家驹同情地道:“辛兄这份心情,以及所伤令师之心,使令师烦恼,小弟理会得。现在,只好委屈辛兄在舍下多耐烦等家叔回家再说了。”

    车把式皱眉道:“小弟哪里能在这种情况下久等蓝老?何况,还有倪大侠在车里,小弟先要安镪好他……”

    蓝家驹忙道:“辛兄何不早说?我也太糊涂了,忘记辛兄是车把式的装束,一定另有马车在外……”

    他边说,边向外走,道:“小弟立即同你去把倪大侠接来舍下。”

    车把式忙道:“不必了,倪大侠棒疮深重,这里万不可停留,小弟所以深夜来扰,就是为了拜候蓝老,连马车也不便赶来”辛兄见外了。”蓝家驹不安地道:“连这点担待,小弟也不能作主么,只管放心好了。”

    车把式双手按在蓝家驹肩上,欢声道:“家驹兄,言重了。千万别误会,小弟自有安顿倪大侠的办法,只拜托你把此事经过,扼要转陈蓝老,小弟就不虚此行厂,就此告辞…-”

    蓝家驹一面往外走,一面道:“不行,我非尽地主之谊不可,如辛兄这样匆匆走厂,家叔回家,一定斥责小弟……”

    车把式忙陪笑道:“家驹兄,你我-见如故,小弟又不是一去不再来。此时心情太乱.我可能二大或三四天里,又要再来一趟的,下次一定好好叨扰,与兄台多淡谈。”

    黄狗又有响动,在草窝中打转。

    蓝家驹无可奈何地道:“辛兄来舍下,水也没喝一口。既然这么说,一定要来舍下多住几天,让小弟多领教益。”

    车把式拱手道:“一定,一定…-”

    黄狗又钻出了狗窦,跟在车把式脚后,不住地闻嗅着。

    蓝家驹一直把车把式送到栅门外,在车把式再三请止步下,只好停住。

    车把式挥着手,匆匆下了山岗。

    蓝家驹打了个呵欠,自行关门入睡。

    他做梦也未想到,这位他心仪的辛少侠,假扮的车夫,竟是冒牌货!

    由于他心性纯朴,未经过扛湖经历,且又不认识辛维正,初次见面,毫无戒心,当然无法知道是“黄衣公子”雷光祖假扮的。

    一夜无事。

    直到雄鸡三唱,红日临窗。蓝家驹习惯日出而作,向父母请过安后,就提斧采樵去了。

    等到他肩挑柴火回家,也不过午时未到-

    向摇着尾巴,到栅门外迎他回家的“阿黄”,却不住地在后面狂吠,吠声急而哀!

    蓝家驹老远听到,就感到有异。

    他加快脚步,放下柴火,提着利斧,飞跑进门,黄狗就在他父母房门外来回哀吠着。

    它一见到他,就直奔过来,咬住他的裤角,直往房门口拖。

    蓝家驹心跳如捣,一连喊了几声:“阿爹,阿娘!”

    没有往日的慈祥应声了!

    也没有看到往日屋顶上的炊烟,阿母在灶下烧午饭,阿爹在整理花圃,吸着旱烟的影子了。

    直觉上,他已感到出了不好的事,房门是紧闭着。

    他先敲门,没有反应。

    他用力一撞,推门而人。

    他惊呆了!

    哪有爹娘的影子!只是靠着南面的门窗已有松脱的现象。

    床上,被子零乱。可见爹娘在他出外采薪后,还未起床,被子也来不及叠好,就“走了”。

    父母会到何处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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