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出门去,不会这样匆忙的。
更不必打开窗户。
那么会是被歹人把二老“劫持”而去’
那又是谁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只有喃喃地叫着;“爹,你哪里去了!”
“娘……”
他脑中一片空白一片乱,一片意外的惊骇,全身麻木了。
他被黄狗咬着衣角向外拖扯,才骤然如梦初醒地一摸黄狗的头,道:“阿黄,你要我出去?”
黄狗只不住地拖扯着他。
他就往外走。
突然,他听到了热悉的歌声入耳:
人人都说聪明好,
我被聪明误一生;
但愿我儿愚且鲁,
无灾无晦到公卿。
可不是叔叔么?在平时,蓝家驹一听到,就感到又好笑,又难过。
好笑的是这位以“糊涂”出名的叔叔,会以苏东坡自居,自命很“聪明”呢?
难过的是这位叔叔,并没有儿子,欲求“愚且鲁”亦不可得。
现在呢,他一听到叔叔回来了,便飞奔出门。黄狗也飞窜跟在后面。
“糊涂伯”蓝成思还在半里外,背着手,踱着牛步。
在此老身后,一个村汉肩挑着竹箩箩中是几罐汾酒、布料、日用杂物之类。
显然,此老刚由城里回来,难得的悠闲。
蓝家驹恨不得一步赶到阿叔面前,一阵疾奔,“糊涂伯”立即发觉有异,老远就喝了一声:“谁”
蓝家驹大叫了一声:“阿叔!”
“糊涂伯”一面加快了脚下,-面问:“有什么事?是不是‘阿黄’咬了客人,灶下失了火?”此老真是难得糊涂,你老远听到有人奔跑,又问出是自己侄儿,虽知道必有急事,还当作是狗咬人,失了火哩!
实在他蓝成思决想不到会有人敢于劫走他的兄嫂。
双方转眼在一抹林际的转弯处磁面。
“糊涂伯”看到黄狗紧跟在侄儿身后,不像是它咬了人,又瞥见蓝家驹面色有异,不禁蹙眉道:“阿驹什么事?看你面都白了!……”
蓝家驹忙喘声道:“阿叔快回去,阿爹、阿娘不见了!……”
“糊涂伯”一呆面色,迅即舒展,呵呵道:“阿驹,你又不是小孩子,你爹和你娘大约先后出去一下,看你就像火烧到屁股了!”
蓝家驹定定神,急声道:“阿叔,不是这样的,是有人拆开了窗子,可能是把爹娘背走了!”
“糊涂伯”噫了一声:“有这种事!我去看看!……”
他立即一顿脚,比箭还快,眨眼回到家里,看了一下被蓝家驹撞折的门槛一下,瞪着一双金丝眼,迅扫了房中一遍,目光停注在窗户上,又翻身折向后面,打量了一阵。金丝眼一翻,哼道:“好贼子,当今之世,谁敢如此轻蔑老夫?”
蓝家驹与黄狗也先后一步赶回。
“糊涂伯”沉声问道:“阿驹,你昨夜可听到有什么响动?”
蓝家驹摇头道:“没有,爹娘是今天早上我出去打柴后……不见了的,我适打柴回来才发觉!”
“糊涂伯”瞪大了金丝眼,连道:“有这种事?有这种事?青天白日,谁敢到‘五雅庄’撒野?还敢带走两个人?”
蓝家驹喘声道:“昨夜三更天左右,金汤堡的辛维正少侠来过……”
“糊涂伯”一“哦”道:“那小子来过?你没留他?”
蓝家驹道:“他说是有急事来向阿叔求救…-”
接着,便把昨夜的经过向糊涂伯述说,并表示怀疑可能是与千维正有仇的武林同道盯梢跟来,伺隙劫走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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