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伯”连连摇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谁敢到‘五雅庄’来劫人?吃了豹子心.狮子胆也不敢……”
可是,眼前的事实,又证明确实有人“敢”了。
“糊涂伯”迅速地折回兄嫂房里,仔细查看,东翻西倒了一阵,没有任何可疑的发现,来人做得好不干净利落。
只是,为何不敲房门或由房门进出,却要破宙而走,留下这点破绽呢?
是否来人因心虚胆怯之下,匆匆劫人,只求火速离开五雅庄?
蓝家驹见阿叔也没有了主意,不禁急得要掉下泪来。
“糊涂伯”突然一招手,把蹲在房门口向他侧着头的黄狗引到他面前。
它真听话,走到糊涂伯面前,仰着头,好像在等待发问。
蓝家驹轻“哦”一声道:“阿叔,昨夜辛少侠来时,是一身车把式的衣着,到栅门外时,阿黄还乱叫了一阵。适才我回家,阿黄又在门外来回吠叫,拉着我向外走,不知阿黄有什么发现?”
“糊涂伯”“唔”了一声:“你别小看了阿黄。它跟我七八年,被我调教得很有灵性,只差不能说话罢了!”
他又向阿黄“吱吱咕咕”地不知说什么,一面打着手势。
而后,它低吠了几声,转身向外走。
“糊涂伯”和蓝家驹跟在它后面。
只见黄狗缩着鼻子,低头及地,嗅着,一直嗅到那张竹椅上.正是昨夜车把式坐过的地方。它由前腿爬在竹椅上,叫了几声,又向门外跑去。
它一直到了栅门外,不住地打圈,又狂吠起来。
蓝家驹奇怪地道:“阿叔,这地方,就是昨夜辛少侠驻足说话的地方,阿黄这是什么意思?”
“糊涂伯”的神色很难看,又向黄狗打着手势。
阿黄又掉头跑回屋里。
只见它在窗子外,臾了一会儿,又跑向后院,一直到了后面竹箩边。它前脚抓着竹箩,汪汪叫个不住。
“糊涂伯”怒哼了一声:“老夫明白了!”
蓝家驹忙问:“家叔知道了是谁?”
“糊涂伯”瞪大金丝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阿驹,你上当了,引狼人室-…”
蓝家驹失声道:“难道阿叔是说辛少侠……”
“糊涂伯”骂道:“什么辛少侠?明明是有人冒充辛维正那小于,把你瞒过了,又恰好老夫不在家,被人捡了便宜去!……”
蓝家驹大惊失色地道:“阿叔,你怎么知道的!””糊涂伯”哼道:“你比不上阿黄。它已告诉我了,劫走你爹娘的,就是昨夜进入这里的人。是由后面进来,破窗人房,劫走了人,再由后面跑掉的。”
蓝家驹失声道:“怎会有这种事?……”
“糊涂伯”向竹篱后一指,道:“由这里过去,就是竹林。那贼子劫了人,只顾火速脱身,利用竹林掩蔽身形溜走,可是,他虽明知我不在家,你又出去了,还是这么慌张,留下了一个破绽蓝家驹道:“贼子留下了什么破绽?”
“糊涂伯”道:“他因急于离去,未曾对阿黄下手,他决未想到阿黄是经我调教过的灵犬!哼!你小心看家,别再担心了,我马上追下去,也许可以盯到那贼子!”
说着一把抱起了黄狗,飘然掠过竹篱。
蓝家驹忙叫:“阿叔,你到何处去?几时回来?”
“糊涂伯”哼道:“废话!当然是到‘金汤堡’去!一直找回你爹娘,一同回家。”
蓝家驹脱口道:“阿叔不是去追赶贼子?怎么去金汤堡?”
“糊涂伯”头也不回地道:“去问辛小子要人!”
蓝家驹忙道:“阿叔,不要错怪辛少侠!”
“糊涂伯”喝道:“胡说!我又没有什么仇家,只有那小子结了不少粱子,才有人假冒他的身份来惹上老夫。我如追不到贼子,当然只有叫辛小子负责,你还是去把后面老丁挑的担子收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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