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海门惊变,起而应战时,已成了主客易势,和上次他们突袭长青岛一样,被打个措手不及,几乎伤亡殆尽。被长青岛血洗过后,也抢掠一空。
只有极少数的南海派弟子,有的因往中土请客及置办做寿之物未及回来,才得幸免,也就是徐、蔡等人。
在密柬中,徐、蔡二人把这些往事叙述过后,才委婉地说明了他们的意见。
他们为了避免再为师门上一代的仇恨牵涉到中原武林,更不愿为了他二人使金汤堡与长青岛结仇,所以,在力不能敌之下,自行离开金汤堡。请黄逸公以下,对他二人多多体谅,甚表歉疚。
黄逸公把蔡、徐二人的留帖意思,扼要地告诉了大家之后,有半晌的死寂,连金紫凤也哑口无言。
事实上,如论是非恩怨,确实是“南海门”肇事于前,就不能怪长青岛结怨于后。
显然的,当年参与“南海门”突袭长青岛-役的中原武林人物,除了昔年去南晦拜寿的人恰好“上了贼船”,遭了劫数以外,幸存的,恐怕也只有“神偷”高乐仁等少数的人了。
无疑的,“无情卿”萧一士也是当年一分子。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局势已经可说是展在眼前,很清楚了。
别说“降魔子”黄逸公、“奇正手”钱易之等老一辈的人心中有数,便是金紫凤、辛维正等也已明白了来龙去脉。
确实使人为难。
也实在使人头痛。
现在,金汤堡卷入了这场浑水里,不止于是和长青岛结下了梁子,同时,还得应付官府有司的诬陷!
怎样才能应付过这“两面夹攻”的难关呢?
这使“降魔子”黄逸公也感到辣手了,他不禁蹙眉沉吟起来。
金紫凤哼了一声:“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长青岛如果走上门找麻烦,就同他们拚比高下就是;至于官家,不讲理,我们也给他们教训一下,这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
黄逸公状如未闻。
辛维正暗暗心烦道:“偏是你聪明!如果是这么简单,还用你说?如照你的话去做而不想想后果,将来一个什么局面?至少,会把你爹手创的金汤堡毁了,弄得你无家可归。”
他心中明白,师父所以为难的,就是“和战两难”。
和吧!必须有与官府谈和的条件,先例应付官家的事,是假天子王法以制庶民,以眼前的形势而言,又是官家”理直气壮”的模样,捉拿反叛嘛!
如想向长青岛谈和,那必须先受对方挟制,要先把“神偷”师徒和徐、蔡二人交出
如这么做,无异是向长青岛屈膝屈降。不但“金汤堡”从此除名武林,再也无人看得起他师徒,实际上,即使是满足了长青岛这种无理要求,也并不能保证就此无事!
战吧!
那得先背起反叛的罪名,先和官兵正面交手,哪怕是杀害了一兵一卒,也坐定了拒捕的大罪,真正成了“反叛”了。
而且,就非放弃金汤堡,投身扛湖不可。
和长青岛硬干,胜负之数,虽未可先料,但在对方虚实尚未清楚之先,也无必胜的把握。
如实力相等,是两败俱伤之局。
如果长青岛尚有更高明的好手未出面,局势更难掌握。
那就多少会有伤亡的!
眼前的金汤堡,等于是在死亡与血腥的笼罩之下。
如何才能打开这个困境呢?
这是智与力的考验了!
也无异是辛维正师徒能力的试金石。
金紫风因为黄逸公没有开口,辛维正也没有表示,其他的人,当然也不便接她的话,她的姑娘性子又来厂,大声道:“师叔,你们都怕了什么官家!怕了长青岛嘛?如果是我爹在世的话,绝不会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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