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维正震声道:“恩师认为他们可能在采取什么行动?”
黄逸公道:“齐公新丧势衰,葛侯新胜疏防。这两处当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辛维正骇声道:“恩师是说他们会突袭公侯二府?”
黄逸公点头道:“有此可能!不然,我们不会这样平安无事。不必等到今夜,他们早巳发动了!”
辛维正搓手道:“恩师是说他们驻在岳阳,只是疑兵之计?吸住我们的人力,不能分路驰援公侯二府?”
“正是!”黄逸公道:“这是‘虚插旌旗’之计!”
辛维正吸了一口气,耐住心情激动,道:“恩师已确定了他们的阴谋?”
黄逸公道:“别急,为师就是怕凤丫头冲动,才把她遣走。如果不是听到你方才说过的话,为师也还难断定,既然如此,当已十不离九了。”
辛维正突然道:“恩师,徒儿想来个以牙还牙!”
黄逸公道:“你有何见解?”
辛维正道:“彼将诈来,我以诈往,我们也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的意思……”
“维正认为东条俊本人尚在岳阳,如能把他制住,亦不失为一着奇兵!”
“你有这种把握?”
“以力言,维正当然不及,想以智胜之!”
“具体点说来,你准备怎样?”
辛维正近于耳语地低低说了-阵。
黄逸公摇头道:“此计虽佳,太冒险了”
辛维正道:“既云奇兵,当不惜险!”
黄逸公道:“以兵法言之,兵不厌诈,未尝不可一试。可是,东条俊好像深知我国古兵法的三昧,不可小觑他!”
辛维正道:“师父认为他们知兵?”
“岂止知兵。”黄逸公道:“而且是深得此中三昧,可以由他们这种部署看出”
辛维正道:“请恩师指教一下。”
黄逸公道:“以眼前而言,他们的行事就符合‘孙子兵法’的‘风’,‘林’,‘火’,‘山’之旨……”
辛维正噢了一声:“其疾如风,是谓兵贵神速;不动如山,是谓军心稳定;动如火发,是谓威猛无比;徐静如林,是谓军兵不乱……”
黄逸公点头道:“对,你仔细想想,他们是否是照此原则行事的?”
辛维正略一沉思,恍然大悟道:“徒儿先入为主,以为长青岛不过是化外倭人,武功奇诡,秉性诡诈,是其特色而已,未想到他们深懂兵法。我们已中了他们疑兵之计了!”
黄逸公道:“他们已占先机,我们迟了一步,如他们已经分路突袭公侯二府,我们现在已是有心无力,驰援不及了。而且,他们必然在暗中监视我们的动静,我们只要有人出去,绝难瞒过他们的耳目,可能会被他们埋伏暗算!所以……”
辛维正目光一闪道:“维正斗胆,认为非施闪电奇袭,给他们立还颜色不可!”
黄逸公道:“他们今夜是不会来了。你先传话下去,要大家不必空自紧张。如果这样空紧张,不需三夜,我们会不战自溃,此乃对方攻心之计叵!”
辛维正忙示意“小灵猿”唐志中出去传话。
他自己沉声道:“维正也已想通了,以兵法言之,我们是守势,当利用地利人和,以逸待劳,而不宜先乱步骤;对方利于速战速决,采取攻势,如反攻为守,则锐气失,师劳无功。
现在,对方只是虚张声势,显然只求吸住我们,俾能全力准备,分兵他向,其实力不足的弱点……”
黄逸公点头道:“就是这样的,倭人也有弱点。他们好强而性狭,能胜不能败,胜则骄狂,气焰更盛;败则不能持久,锐气日消。我们如能善为利用,先挫折他们的锐气则已得避其朝锐,击其暮归之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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