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邱两人同时一呆道:“苏朋友这……是……做什么?”
金煞神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这个两位别管。”
掌尉邱蓬飞迟疑道:“城内手艺好的金匠不是没有,但如果’在一天半天之内赶出来,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金煞神张臂打了个呵欠道:“无妨,我可以在这里等。”
掌尉邱蓬飞立即将管师爷喊来,如言吩咐下去。
金煞神往床上一倒,懒懒然说道:“对不住两位,在下有点倦,想养一会神,我看两位,尤其是邱大侠,最好也找个清静房间歇息。”
朱邱两人互望一眼,相继起身辞出。表兄弟俩到前厅耳房内,对面坐下,默默出神,谁也不说一句话。
好半晌之后,笔尉朱家椽缓缓抬起头来道:“蓬飞,你就先歇息再说吧!”
掌尉邱蓬飞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不累……”
笔尉朱家椽本待起身离去,听他说不累乃又坐回原处,双臂:环置颈后,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似乎需要歇息的反而变成他自己了。
耳房中,顿又沉寂下来——
表兄弟俩,一个凝视着地面,一个仰瞪着天花板,看来好像在各想各的心事,实则,此刻盘旋在两人脑海中的,无疑属于同一问题:这位金煞神,究竟是何来路?
他们原以为这厮穷极生疯,是来亡命耍无赖的,结果,事实证明,此人竟然真有一套,而并不是单有一副恶嘴脸!
表兄弟俩口虽不言,然而私底下,表兄弟俩之估计,可说是相同的:这位金煞神之一身成就,将绝不在三卿之下!
三卿之上,是将相,将相只有两人,这就是说,由卿尉开始,愈往上数,其身份愈不易假冒,进而言之,凡属列名两榜者,无论正邪,均有其一定之地位,非遇必要,谁也不愿改易他们本来的面目,今天,他们兄弟俩,在两榜人物中,只是最低层之尉字级,在一般武林人物而言,固属高不可攀,若在将相级的人物心目中,则根本算不了什么,别说将相级的人物决不会为了区区五十两黄金而出此,就是真个有所需索,方式多的是,路子也多的是,又何必如此做法呢?
这也许正是表兄弟俩此刻全都不肯先行开口的原因。
因为,两人此刻心中所存在的只是一连串的疑问,而且每一个疑问都透着既不合情,又不合理,如果付诸言词,除了徒增困扰,可谓丝毫无济于事。
房门上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剥啄声,表兄弟俩一下直身坐起,不约而同的转头喝问:
“谁?”
快手郑全福于门外低声回答道:“是小的。”
掌尉邱蓬飞神色一缓,接着道:“什么事?”
快手郑全福低声说道:“衡山了尘和尚差人送来一封信。”
笔尉朱家椽微微一怔,道:“了尘和尚……”
掌尉邱蓬飞已脸色一沉,冷冷吩咐道:“一边搁着好了!”
快手郑全福讷讷道:“这封信……”
掌尉邱蓬飞愠声道:“全福,我说什么,你听到没有?”
快手郑全福惶然应了一声是,悄悄退去。
笔尉朱家椽抬头迷惑地道:“你跟了尘和尚有来往?”
掌尉邱蓬飞打鼻管中哼了一声道:“什么来往?全是这秃驴皮厚而已!”
笔尉朱家橡甚为不解道:“你已猜悉来函内容?”
掌尉邱蓬飞冷笑着说道:“有什么难猜的?这已经是第三封了。前此两函,一次说要扩建大雄宝殿,一次则说要修什么舍利塔,两次我都没有理他,想不到这贼秃一而再,再而三,仍然有脸差人来?”
笔尉朱家椽一嗅道:“原来是募化。”
接着,叹了口气,点头道:“是的,这个了尘和尚,我也听人说,实在是佛门中一大败类。想他们衡山一派,当年也曾列名于八大门派之中,但自通缘和尚起,一代不如一代,终为长白一派所取代。据称目前这位了尘和尚,非但胸无大志,而且俗不可耐,自接长白掌门一职后,不事他图只知敛聚.既失僧人之清高,复无武人之气节,甚至另外还有一些风风雨雨,不堪入耳的污秽传闻,事非亲目所睹,固难尽盲,不过,由此看来,这和尚之不足挂齿,也就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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