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天衣秀士,却似换了个人,臂搂美妇,目露邪淫,这时且尖起嘴唇俯吻着怀中女人那等于裸露的耸胸。那女人咯咯荡笑,蛇腰扭摆,同时以一只指头撑起天衣秀士额头,笑骂道:“好个天衣秀士,闻名不如见面,真没想到阁下原来竟是这么个风流人物,不但风流,而且……”
天衣秀士暧昧地侧目道:“而且怎么样?”
“而且狠毒。”
“而且狠毒?”
天衣秀士怔了征,忽然笑了起来道:“你是指浮梁老怪?”
浮梁老怪?葛品扬暗惊,难道就是浮梁毒罗汉不成?浮梁毒罗汉左大勇,为黑道上第一巨枭,论辈份,尚是尸鹰卓白骨的师叔,一身歹毒武功,远在尸鹰之上,此怪与天衣秀士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见美妇笑骂道:“可不是?至今想起来,还叫人心惊。你打死他也就算了,何必还要他受那些挖眼、削鼻、割舌的活罪呢?”
“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不然为了谁?我与老怪井水不犯河水,不为你,我惹他则甚?”
“怪了,他一死,我便成了你的人。夺人之妾,已占尽便宜,还有什么气可出的呢?”
“你哪里知道。”
“说来听听看?”
天衣秀士“嘿”了“嘿”,醋意犹存地道:“这还不简单?那时你也在旁,我每看你一眼,便止不住增加一份恨意,因为我想到你曾不止一次被他脱衣服,恣意……”
美妇掩面佯嗔叱道:“死人,你敢!”
天衣秀士哈哈大笑,接着搂成一团。
葛品扬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以浮梁毒罗汉平日的行为,可说死有余辜,死在什么人手里都是一样。但是,他为女人而死,同时与他争女人的,竟是誉满武林的天衣秀士;而且,天衣秀士居然施用那种卑毒的手段,这就有点令人寒心了。同时,毒罗汉死时,这女人也在场,这女人之无情淫荡,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时,美貌女人忽然问出一个葛品扬想问的问题道:“喂,迎风,我问你,你这天衣秀士四个字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天衣秀士哈哈大笑道:“天衣无缝呀!”
美貌女人不依道:“不,这是指你在机关阵图方面的艺能而言,我是问你这副德性怎能瞒过天下武林这么久,而始终没有被人识破呀!”
天衣秀士益发大笑起来道:“还不是同样一句话?”
“不来了,你再不说,看我还理不理你!”
“说说!”
“快说!”
“装出来的啊。”
“这个谁会不知道?你必须说明你怎能装得这么久,这么像,而今后又似乎不打算再装下去的原因呢!”
“为了女人,老实说,我姓柳的可以要装什么便像什么。”
“现在为了我,以前为了谁?”
“你猜猜看。”
“这怎么猜?天下女人又不是一个两个!”
“我可以提供一点线索给你,在三年前,五凤帮便想聘我当军师,我没有答应,而今,我准备答应了!”
“这算什么线索?”
“因为最近五凤太上帮主已透露出了真正身份!”
“她是谁?”
“冷面仙子。”
“冷面仙子?”
“是的,天龙堡蓝公烈的元配夫人!”
“难道你竟……”
“你别乱猜!”
“那么,这与你天衣秀士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太大了!”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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