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年春夏之交,我们在洛阳遇见那家伙,那帅极了的家伙,那家伙身上有没有带兵刃我可记不清了。”
“是支剑,放在身后椅子上,你坐在他对面当然看不到。”
“那地方叫什么名字?让我想想看。”
“醉李白。”
“噢,对,叫做醉李白,当我们进去时,那家伙已喝了不少酒,看上去好像有点醉,又好像没有醉似的……”
“醉了。”
“唔,看他那副样子,大概是醉了。”
“不然怎会胡言乱语?”
“简直是瞎说八道!”
葛品扬微微一笑又接道:“就好像天底下的女人都爱他一个似的。”
赵冠一楞,这一转,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他好不容易摸上了路子,正要准备一些武林方面的材料以作应付,不意葛品扬却一下子将话题转去女人方面。他不禁暗暗嘀咕:这一方面,你我都是外行,开了头看你如何收拾?
赵冠这一楞,可说危险之至。
不过,葛品扬已早料着这一点,他本一直面对着赵冠说话,但在说这句话时,却将脸孔移向了天衣秀士。
天衣秀士大感兴趣,“哦”了一声道:“此人是谁?”
葛品扬笑了笑道:“正是为这个要向您老请教呢?”
天衣秀士点点头,沉吟不语,似在苦苦搜思着这么一位人物的可能路数,隔了好半晌,忽然摇头自语道:“唔,实在无从想起。”
头一抬,注目接着说道:“凭一支剑,并不能肯定他一定就是武林中人,同时,依我看来,纵为武林人物,名气当也有限,除此而外,他还说了些什么没有呢?”
葛品扬又笑了一下道:“举证!”
天衣秀士讶然道:“举证?证明武林中很多有名气的女人爱过他?”
葛品扬蹙额道:“是的,不论这厮的用情不专,抑或是有点疯癫,抑或是真的醉,可说都该杀!”
天衣秀士张目道:“怎么呢?”
葛品扬道:“他边说边自怀中取出一只布袋,兜底一抖,什么戒指啦,香罗帕啦,绣囊啦,撒满一桌,并拍桌高叫道:“不信的,可以来看,这些东西上面,不是绣有名字,便有人所周知的特定表记在上面……”
他说到这里,忽然转向赵冠道:“那玩艺儿呢?”
赵冠眼一眨,咦道:“我当时不是就交给你了吗?”
葛品扬一拍额角道:“对,对,对!”
说着,自怀中左摸右摸,掏出一物,递向天衣秀士,笑道:“这是我们这位赵冠老弟的杰作,人家只叫他欣赏,他却趁人不备时来了个顺手牵羊……”
赵冠眼珠滚动,止不住满腹惊奇,他没有想到葛品扬于“唱做”之余,居然还能拿出东西来,那是件什么东西呢?天衣秀士可不是一个受欺的人物呵!
葛品扬见他神态有欠适当,轻轻一咳,连使眼色。
这时的天衣秀士,已无暇顾及这些了,他先是以好奇的心情从葛品扬手中接过那条香罗帕,及至将罗帕打开,脸色突然变了。
天衣秀士城府之阴深果然怕人,脸上表情如浮云一掠而过,再抬起脸来时,业已回复自然。
但见他缓缓而从容地笑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上面无名无姓的,仍是无从猜起。”
说着,眼皮一眨,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面匆匆站起,一面向两小满含歉意地说道:“有点事要去后面交代一下,一会儿就来,两位老弟稍待。”
葛品扬欠身恭敬地道:“前辈尽管请便!”
天衣秀士扬手示意两小安坐,转身急急出房而去,那条香罗帕似因一时仓促,仍然握在手中,并未交还葛品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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