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手赵冠抽了个空了,探怀取出三颗银棋子,大喝一声,道:“看本少侠的‘当朝一品’!”
三颗棋子脱手,闪电般射向正在移形换位的醉魔胸前将台、七坎、华盖三大死穴。
醉魔一惊,猝然间双掌刚向妙手空空地劈出一股狂飙,胸前空门大露,想挪身闪避已来不及,逼得只好一仰身,肉球般一滚,仅差毫发地堪堪让过。
可是,三枚棋子,在小圣手的重手法下,余劲仍烈,一颗正射中准备扑出的一个魔党的右肩,洞穿肩骨,又吼一声,跌翻在地。
赵冠哈哈大笑道:“元宝滚地,这就是五台身法,大开眼界了。”
醉魔已弹身暴起,一掌把抢攻的妙手空空儿震退,一个虎扑,向赵冠猛扑过来,如老鹰抓鸡。
赵冠不敢轻撄其锋,忙使师门纵横十九迷踪步,挪身闪开。
妙手空空儿又掠身而上,也知醉魔不可力敌,改用游斗方式,拼死把老魔缠住,消耗对方的真力。
在一边静观的葛品扬,凝功以待。他瞥见金魔本已准备随醉魔之后抢出,却忽因身后一个中年汉子“嗨”了一声窒住扑势。
葛品扬一眼就认出那中年汉子正是上次自己与赵冠驰援武当谢尘道长时所见过的“醉奴”,也即是向武当强索“沧浪灵泉”,为赵冠所制,最后自己叫赵冠向谢尘道长要了一罐“沧浪灵泉”给他为金醉二魔调药治伤的那个憨直汉子。
他心中一动,看也不看向他欺进的一个魔党一眼,故意大声叫道:“喂!武当山领教过的朋友,可喜又照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并无示惠重提之意,是想试探一下金魔是否尚有一点恩怨分明的人性?那个醉奴是否懂得人情呢?
他更清楚,目下如与金、醉二魔硬拼,虽说有赵、罗二人缠住醉魔,时间一久,赵、罗二人只怕仍非醉魔对手。
同样的,自己独斗金魔,仗着天风三式,加上先天太极玄功与一元指两种绝学,最多也只能和金魔拼个两败俱伤。
为了师门令名,不能示弱,只有一战。
但是,战,必须知己知彼,不逞匹夫之勇,避免无谓牺牲。
那么,与其斗力,不如斗智!
他这一出声招呼,醉奴果然立即确定他是谁了,匆匆向金魔低声说了几句话。
只听金魔哼了一声,随手一挥,把醉奴震开,骂了一声:“笨才!”
双目寒光一闪,死瞪着葛品扬道:“小子!不管你怎么变,也逃不了老夫掌心。只要承认你所做的好事,束手待缚,老夫自可暂寄一命,将来找你师父一并算帐。”
葛品扬微笑道:“白日也会做梦!金老贼,如嫌家师教训得不够,还想再向武当讨‘沧浪灵泉’的话,只管来吧!”
说着,突然一声厉喝:“滚!”
原来,另一个魔党不知葛品扬厉害,欺他年轻,急于邀功,双掌并举,猛扑而至。
葛品扬岂会为他所乘!随念即发的先天太极真气,顺势发出。
那个魔党只觉胸前如中巨锤,闷哼未出,人便如断线风筝,由半空垂直栽落,狂喷鲜血,昏死过去。
金魔的重枣脸原就僵硬如石,这时,杀机盈罩,更是慑人心魄,一声不响,双袖齐抖,高瘦的身形捷逾鬼魅,兜头扑来。
葛品扬只好豁出去了,不避不让,运足十成真力,以天风三式中的一招“天风浩荡”,迎击过去。
丈许距离,双方力道接实,一声闷震,狂风四溢,金魔急势被迫一窒,身形随即落地。
葛品扬退后一步,信心大增,天风三式连环施展,挟着先天太极真气,岂止身旋狂飙掌舞星摇,简直是惊风成雷,风云变色。
尘沙怒卷,一片掌影中,金魔长发簌簌作响,似要冲起金冠,可见他暴怒已极,功力也已然运至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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