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老一插烟管,道:“道理很简单。呼拉先向南遁,目标好像是指向天龙堡,可是,既被白发老婆子发觉而追截,以呼拉的狡诈性格,加上又带着祸水三姬,必然临时变卦,也即黄丫头所说分、合……”
令凤目中一亮,“呀”了一声:“婢子有点明白了,您老是说呼拉如中途变卦,为了摆脱白发姥姥,又为了‘分散’目标,一定会命手下分为数路,而他自己则因顾忌您老,会匆促回窜,逃回老巢,是吗?”
牯老哼了一声:“不错,据老夫分析,十九如此,确该实行‘围歼’了。”
葛品扬忍不住道:“他们既会分兵,那些蕃僧个个不弱,我们也应该……”
牯老哈哈一笑:“你小子还是不放心天龙堡!说得也对,那么,就派你和继烈、凤丫头三人连夜赶回驰援,就此动身。记住!不管天龙堡如何,你们三个回堡一趟后,立即转而向西,另有差遣,出关后,自有人与你等联络!去!”
蓝继烈和龙女都巴不得有这一声,行礼招呼后,立即动身。
葛品扬心中虽然很急,但知牯老必有深算,隐约中好像有所暗示,包括让蓝继烈“回家”看看去,及与“妹妹”多多接近,才会这样安排,也有追上白发魔母一行,以便互相会合之意。行出十数步,只听牯老在一叠连声的吩咐着:“你去少林一趟,顺便通知‘百了’一声。”
“小子,你去黄山一行。”
“丫头,你到终南去,最好不要把弄月老儿的事告诉白丫头(指凌波仙子白素华)……”
“古老头,你亲自去趟武当。我老人家在潼关摆好棋局等你!”
又听小圣手嘿了一声:“您老大可高坐临潼,一面喝酒,一面打谱!”
葛品扬暗暗一笑,眼见人都四散,忙也加紧脚步,赶上已经远去一箭之外的蓝继烈与龙女,向南疾进——
曙色曦微中,官道上已经渐有早行人,车辚辚,马萧萧。
葛品扬三人不得不放缓脚步,赶早市买了三匹健马,代步起程。
在葛品扬沿途与丐帮弟子联络下,一连三天,竟未得到呼拉等一行及白发魔母等的消息。
葛品扬立时感觉兆头不对,很反常。
依理推断
以丐帮消息之灵通,传讯之快,不论呼拉与白发魔母双方是否已经交手或在那里经过,一定逃不过丐帮耳目。
既然毫无消息,必是走岔了路。南辕北辙,虽然同是向南,而竟道不同,或者,呼拉等果已经过易容化装。
蓝继烈倒没有什么着急表示,大约他已受教啦。
龙女可急在心,形之词色。
葛品扬只好这样措词了:“不论他们坐车坐船,逃不过丐帮耳目的,总会有发现。看来,我们是回家去玩儿啦。”
龙女听了这话,总算略安。
三人渡过伊川、临汝、宝丰,为了抢先赶到武功山,专抄捷径,第四天的黄昏,抵达豫、鄂边界的平靖关。
这儿是所谓“三关鼎足”之一足。
因为平靖关的北面是九里关。
它的南面还有武胜关。
葛品扬因早上经过桐柏时,当地丐帮弟子也只表示已经收到洛阳发下的紧急通知,却没有什么发现,便怀疑一定有了变化。
三人经过日夜奔驰,葛品扬主张在此歇憩一宵,顺便换马。
他是体恤龙女之疲劳,女孩子的体力有限,何况身心交疲。
另外,他又知蓝继烈身受内伤,尚未完全恢复,只为个性太强,又是驰援老家大事,没有显露出来,越是这样,越是可虑,才如此提议。
龙女先就嚷了起来:“那怎么行?”
蓝继烈也道:“我们不能耽搁!”
葛品扬只好道:“那么我们打了晚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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