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母酸涩地道:“贤婿,老身有句话……”
天龙老人沉声道:“小婿恭聆吩咐。”
魔母缓缓抬起头来,道:“老身想请贤婿带烈儿到吾女墓地一行,让吾女知道仇已报,辱已洗,她是无辜的,让她知道贤婿和儿子来看她了。贤婿愿去否?”
天龙老人矍然道:“即使岳母不说,小婿也当如此,索性连凤儿也带去一趟。”
龙女忙道:“凤儿要跟婆婆去。”
魔母老泪纵横,挤出一丝慈祥的笑容,道:“这样,就动身吧!品扬!”
葛品扬忙应声上前恭声道:“品扬在此。”
魔母道:“好孩子,老身不及对你表示什么了。你的资质很好,牯老怪物不会糟蹋你。
老身西归后你回王屋,雅凡等四个丫头,生还固好,万一夭折,你师母也会给她们要善安排。老身觉得对不起这几个孩子,只好看她们的造化了!”
葛品扬凝声道:“品扬会尽到心力的。”
天龙老人沉声道:“品扬,你把这里的事弄出个结果,即先恭送二位掌教师伯和古师伯回去,然后再回堡。”
葛品扬躬身应着。
龙门棋士笑道:“品扬这孩子,棋是大有进步,单凭这一点,我就要同他去天龙堡多给他指点指点。等你和风丫头回来再和你分个高下,绝对不能和棋!”
天龙老人举手道:“好!好!一言为定。百了掌教、白石兄,就此别过了。”
龙门棋士等颔首叮咛:“珍重!”
葛品扬突然躬身道:“现成马车,牯老爷子说过,不妨请姥姥委屈一下。”
天龙老人想了一下,道:“岳母如愿将就,到前面再换车也好。”
魔母无言,天龙老人示意爱子、爱女搀她上车。
马车很宽敞,魔母叫蓝继烈和龙女也一并登车。
两个中年女人上了车座。
天龙老人拱手告罪,上了马。
鞭响处,车辚辚,马萧萧,带着滚滚沙尘消失西方。
残月西沉,大漠风起,沙飞扬,一片蒙蒙。
龙门棋士道:“那块什么玉不好找,想必真是那什么巴戈番秃顺手指油溜了,我们只好尽人事,分散找一找!”
温玉找不到!
葛品扬等风尘仆仆,废然入关,虽然了结了呼拉一段旧案,千里迢迢,未能找到急需的一件东西,却未免遗憾。
另外使葛品扬怏怏不乐的是在五佛寺搜查地窟时,于残灰余烬中,发现了羞花姬和沉堕落雁姬被烧焦的遗骸。沉鱼落雁姬还算面目可辨,羞花姬最是凄惨,花容玉面连同香肩玉臂一片斑斓,仔细一看,不但是被烧过,还像先受过奇毒暗器所伤。
那正是司马浮向呼拉下毒手时,一手打出鹤红飞花针,右袖同时打出两筒百毒粉,却被呼拉装醉,一掌震开,殃及池鱼,正好打在羞花姬面上,才弄成这么惨!
葛品畅为她俩亲手挖坑砌暮,亲手捧着她俩尸体入土,并拆下一块大麻石作墓牌,以指力在碑下留下“红颜二姬之墓”六个字。
这等心怀,使黄凤以下,都芳心暗折。
他有无限的歉意,只有以“红颜”二字代替了“祸水”二字,洒上为香,一拜而别,心情沉重,他比任何人都想得多主要的是九寒沙的解药未能到手,呼拉已死,那块温玉失踪,使他觉得对不起弄月老人和雅凡等四女,更愧对白大姐!
其次,他担心师尊回来后,会因师母曾经指使凤、鹰利用天龙绝学伤害云梦二老及五大门派中人而难以向天下交代。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再登上风仪峰时,一大群人迎了出来,包括了凌波仙子白素华、巫云绢以及各堂鹰士等。
大家见过,葛品扬真有不敢面对白大姐之感,不料,却见凌波仙子满面春风,巫云绢也神色甚佳,刚要开口,巫云绢已悄悄地告诉他:“你师母前三天就回来了,心病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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