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罗集的拿手本事,且知呼拉已经被制,放胆上前。只见他在呼拉身上贴肉如按摩似的由上到下细细搜了一遍,最后一缩手,摇头道:“什么也没有!”
牯老哼了一声:“看来,老夫只好让这贼秃尝点苦头了!”
呼拉“嘿”了一声:“可能失落在车上或者路上了!”
罗集已奔向马车。执御的喇嘛乖乖地避开。
罗集在车里翻拢了一阵,无言地摊摊手。
牯老向那喇嘛一瞪眼。他一哆嗦,嘘道:“可能是被巴戈带跑了!”
呼拉巨目四光一闪。
牯者喝道:“巴戈是谁?”
呼拉哼了一声:“本座属下!”
牯老一蹙眉,道:“你的手下都很好!”
他向天龙老人等扫了一眼,意思是问:“你们看到有人漏网么?”
天龙老人和百了等凝目无言。
牯老咳了一声:“好!再说断肠花的一段旧账吧!”
白发魔母和天龙老人都神色一变。
葛品扬等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这关系上一辈的纠纷,涉及天龙老人,唯恐呼拉说出的话难听,又不便离开,未免有点尴尬。
呼拉张目道:“本座无话可说,一切认了!”
牯老向白发魔母看了一眼,刚过了一句:“如何?”
魔母突然出手如电,硬生生地把呼拉的天灵盖抓裂,状类疯狂,嘶声叫着:"儿呀!苦命的女儿呀!”双手乱抓,牯老连连顿脚,想阻止已来不及。魔母更血淋淋的把呼拉胸膛抓开,挖出卜卜跳动的人心来。
大家为之怵目却步。
牯老叹了一口气,道:“老婆子就是太性急,还没向我老人家道一声谢,就……咳咳……”
他一脚把呼拉残尸踢向那个呆如木鸡的喇嘛,喝道:“好好地护送你们法王回额布尔寺吧!算你大功一件。”
那喇嘛接住呼拉残尸,也顾不得血污,目光发地,茫然地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去。
牯老磕着烟灰,道:“算是差不多了!只是,那块玉是救命的要物,偏偏意外出了岔子。大家去找一找,如万一找不到,也只好委诸天数了。咳咳,老夫不耐风沙,要先走一步了!”
大家都知道此老性格古怪,他要走,谁也没得话说。
天龙老人为首,一致肃立恭送。
牯老头也不回,却“哼呀”着:“继烈,品扬和阿冠,如果娶老婆,别忘了送几罐好酒到庐山去!”
哈哈声中,老头子已悠悠去远。
这等于大轴中夹小轴子画(话)中有(话),意思是:你们三个小子,如来庐山,我老人家有“好处”给你们!
怎好开口回答,是道谢么?提到“娶老婆”,葛品扬也挣不出话来,赵冠更是涨红了脸,只有低头抿嘴!
蓝继烈刚好苏醒过来,却不见冷面仙子现身。
白发魔母手捧人心,老泪滂论,大家默默无言。
久久,魔母才叫了一声:“贤婿……”
天龙老人应道:“岳母有何垂训?”
他躬下身去。
魔母揩泪道:“老身总算弄清楚了事实真相,错怪了贤婿你和冷氏了。老身风烛余年,就此西归,不再踏中立一步。人已老了,吾女亦早已死,愿贤婿与冷氏重修旧好,善视阿烈,老身也就可以安心瞑目了!”
蓝继烈目盈泪水,叫了一声:“姥姥,烈地跟姥姥回去拜娘的墓!”
他飞步上前,抱住白发魔母的腰,放声大哭。
大家都受悲伤气氛感染,五凤和龙女也陪着流泪。
龙女峻声唤道:“婆婆,哥哥……”上前扶住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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