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掌万苍年冷不防此,一个措手不及,竟然应声倒地。
葛品扬硬生生咽回了一声惊呼:龙鳞镖?
现在,真相大白了,过去,所有以天龙武学犯下的罪行,均出五风帮所为。
黄、青、蓝、紫、红,这五名少年鹰主,连最差的红衣冷必照都不在他葛品扬之下,往上去,可想而知,无怪云梦二老也难逃厄运了。
青衣冷必武讶然回头道:“这什么地方?什么时辰?老三,你,你怎愈来愈糊涂了?”
蓝衣冷必光不服道:“这事谁看到了?替天龙堡再加上一笔血账,难道太上帮主和帮主们知道了还会见怪不成?”
青衣冷必武无词相驳,剑眉道:“现在怎办?”
蓝衣冷必光主意想得很快,手向岸上一指道:“弃船买马,加鞭疾走,谁拦得住我们?”
四兄弟行动极其迅速,说走就走,各提着一只小包裹相继飞向岸上。葛品扬怕临时追随会被四人看出他的身法,因此在四人回舱取物之际即已先上岸等着,他早声明过,别的不行,就是轻功还可以,所以四人奔驰他也照跟不误。
晨牌左右抵新野,买马上路,奔向伏牛山,三日后到达离嵩山不远的临汝。”
葛品扬心想:这次身投虎穴,纵能活下来,也不知哪天才能重见天日,必得设法先把发现龙鳞镖的重要消息递出去才好。
经过数天苦奔,冷氏四兄弟都已感到有点疲累,尤其是祸首冷必照,更是不停嘀咕着要大家歇一歇再跑。
于是,五人便在临汝歇了下来。
晚上,葛品扬故意满院乱踱,青衣冷必武问他道:“有什么心事么?”
葛品扬搔耳道:“一首七绝,就差一句,你说气人不气人?”
青衣冷必武指指厢房笑道:“乱转有什么用,到房里铺开纸张慢慢磨才是呀。”
葛品扬等的便是这句话,他要写信,怕四兄弟兄疑,现在,他可以堂而皇之地进房行事了。
哪知他刚走出一步,蓝衣冷必光忽然说道:“来,我陪你,我也喜欢这调调儿,咱俩一起唱和去。”
葛品扬暗道一声:苦也!
他勉强定神,摇了摇头,笑道:“做好了再请教,有人在旁边看,我就一个字也想不出来了。”
蓝衣冷必光哼道:“毛病真多!”
葛品扬笑道:“文人,尤其是喜欢做做诗的人,哪个没有毛病?”他见蓝衣冷必光并不坚持,心下略定,口中笑说着一面入房而去。
他吩咐店小二取来一叠纸和几只封套,先写好三句诗放在一旁,准备有人进来时,拿出来盖在上面搪塞。
然后,他挥毫疾书。
受信人是离此最近的少林掌门人:百了禅师。
他在信上向百了禅师扼要地说明:年前的君山之会,是他,葛品扬,天龙第三徒,为替师父分忧擅冒师父天龙老人名义,接待五派公使易容赴约,并许下两项承诺。现在,两项承诺均已于限前依次完成了。第一项,终南弟子丧失功力,经他奔走设法,业已恢复;第二项,以天龙武学行凶江湖者,经他查明,系五凤帮门下。详情可询问丐帮帮主神乞乐十万,或者龙门棋士师徒。
接着,他说明写这封信的理由,是因为他正借五凤帮四名鹰主的接引,向该帮深入,一时无法分身了。
最后,他请禅师,如知道他师父天龙老人的行踪,务必代他捎个口信:五凤帮五名鹰主身有龙鳞镖,要师父追究他们来源,是私铸,抑或师门上代散失这一点,也就是他指控五凤门下以天龙武功和暗器制造暴行的具体事证。
刚写好套入封套,房外,已有人弹着门板笑道:“好了没有,大诗人?”
听声音,正是蓝衣冷必光。葛品扬笑应道:“进来,进来!”
蓝衣冷必光推门而入,葛品扬轻轻一抽一拍,已将诗稿连同一些空白信笺压上书函,同时手一指,苦笑笑,摇头道:“惭愧,想了老半天,三句还是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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