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何况,即使我肯罢手,可是,你做的那件事一旦被他姓花的察觉……”
“我们即刻离开这儿。”
“花啸天在江湖道上声威赫赫,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免不了……”
夏云燕倏地打了个冷战,地委屈地哽咽了一阵儿,无助地偎进他的怀里。
“贤哥”暗中淡淡一笑,迟迟道;“燕妹,忍耐一时吧。我们……哦,对了,你说的那个碧玉簪在哪儿?”
他从夏云燕的手里接过碧玉簪后,把玩了一会儿,诡谲地狞笑着……
夏云燕是一个完全成热的女性,就仿佛是经过特殊训练,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令人失魂落魄。
失去沈秀红后,更由于对何旖芳的无可奈何,花啸天陷入了极端的烦闷,愁苦之中;在百无聊赖之际,他仿佛是刚刚发现在牡丹宫的总舵里还有夏云燕这么个人间尤物——
其实,夏云燕早巳非止一次被池玩弄过了,只是由于她并非处子,自然难以得到他的专宠。
尤其是沈秀红的出现,竟使他忽略了她的存在。
这天傍晚,花啸天偶然看见夏云燕从妻子的房里出来,随即接触到她那脉脉含情的眼神时,心里蓦然打了个突儿。
夏云燕回报给他一个暖昧无穷的微笑,他即刻领会到了,那完全是一种成熟女人才有的默许和挑逗。
当他在夜幕降临后敲开她的屋门,看见她的那双媚眼痴愕愕地盯视自己时,仿佛一切疑虑都消失了……
花啸天似乎没等夏云燕反应过来,就一下子抱紧了她,她本能地、无力挣扎着……
他们转眼间便被淹没在一片窒息的呻吟中……
然而,夏云燕就象一个超级演员那样即刻进入了另外一个角色,她羔羊般地依偎在花啸天的怀里,附在他的耳边喃喃道;“宫主,我知道你为什么又来找我。”
“我、我喜欢你……”
“不,你、你没有别的办法……”
“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霓裳女迷上了年轻,温柔的牡丹宫账房先生,哪里还有心思和你……”
账房先生周子谦年近三旬,生得唇红齿白,为人风流潇洒,尤其他幼读诗书,更懂温柔,牡丹宫中确实颇有一些仕女为之倾心,然而,其人是花啸天的本家外甥,相随花啸天多年,又怎会为此彘狗不如的勾当?更何况,何旖芳温文娴淑,谨守妇道。牡丹宫主威名远播,又有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花啸天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天地间会有那种事。
“你、你说什么!”花啸天呼地坐下起来。他怒目喷火,宛若一只被逼上绝壁、调转头来择机扑向人群的野兽,他的两手铁钳般地攥着夏云燕的一双胳膊。
夏云燕痛叫出声,可怜兮兮地道:“快放开我……这可不是我有意调侃际;是有事在嘛……”
她望着花啸天惊异的眼色,迟迟道:“你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回家去看——他们如胶似膝,没有一夜不……”
“啊!……”
花啸天虎吼般地奔出门去……
夜静更阑。花啸天提小鸡般地一只手抓着夏云燕的衣领在屋檐、房脊间纵跃如飞,悄无声息地往自己的家掠去。
尽管他在牡丹宫里无所畏惧,却也恐别人看见他和夏云燕在一起。
然而,他却万没料到,就在他飘落在他家那宽敞的庭院时,恰有一个人影从何旖芳卧房的后窗溜了出去。
何旖芳由夏云燕陪着喝下她特意为她调制的“牡丹花露”之后,时间不长便觉得晕乎乎的。待夏云燕告辞去后,她坐了一会儿就懒洋洋地躺下睡了。
朦朦胧胧中,她恍惚觉得有个人轻轻走到床前,不禁吃了一惊,待于昏暗中辨清对方的相貌后,她惊喜地叫出声来:“楠哥,当真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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