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轻,但在这地洞里却显得很大,只是没有回答;对方仿佛都是聋子。
忽听搀架着花满楼的一个人叫道:“林……主人,应该向那边拐的。”
前面那人冷冷道:“你知道什么,跟着走好了!”声音不大,却甚威严,旁边这人果然不再说话。
又过丁一阵,花满楼感觉到是在向上走了,地道也宽丁许多,只是脚底下没有台阶。
果然走不多远,有扇暗门被推开,一股清洌的风吹了进来。
走出洞口,赫然是间宽敞的房子,火摺子熄灭了,淡淡的月光从窗格间洒了进来。
人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便觉得这月光很明亮。
花满楼即刻断定这儿不是寻常人家住的房子,寻常人的屋子里不会有如此芬芳的气味。
那“主人”身子也没转过,冷冷道:“他身上太脏,你们准备些水,给他洗个澡,然后再给他弄些东西吃,他饿得久了,可以先吃些稀软的东西。”
那两个人恭恭敬敬地答应着。
但听花满楼道:“多谢关照,若真有饭吃,还是大鱼大肉的好;如果有酒就更好。”
“主人”没应声,只肩头耸动了一下,开门走了出去。
花满楼被放在地上,两个壮汉随着走了出去。
片刻后,那两人又走回来,一个提了只巨大的木桶,里面装了水,还在冒着热气;另一个手里捧着一套干净、整洁的衣眼——竟也是一套蓝衫——鞋袜摆在上面。
既来之则安之。花满楼也不再多说话,洗过澡,换了那身衣服,顿觉浑身惬意。
案几上点燃一只巨大的蜡烛,屋子里亮如白昼,花满楼四下看了两眼,不禁满腹狐疑;但,他已无暇顾及其余——
那两人正把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子上,酒菜香味袭来,他已禁不住馋涎欲滴了。
吃饭时,那两个壮汉一直守在旁边;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动也不曾动过,就象是两尊泥塑。
饭吃完了,花满楼正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向对方表示一番谢意,但听一人淡淡道:“阁下酒足饭饱,也该休息一会儿了!”
花满楼刚刚意识到了些什么,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觉颈后震痛,顿时晕了过去。
中、晚两餐,花满楼同样似傀儡般地被人摆弄,唯一令人惬意的是;酒足饭饱。
花满楼再度醒来时,已是午夜时分,四下里漆黑一团;但,他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睡在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上。
忽觉身边隐约有呼吸声,他心中一凛,忙凝聚功力,怎奈,身上被封的穴道,虽已被解开,但真气却提不起来。
蓦然,花满楼惊异地感到一股奇妙的脂粉和着异性躯体的气味直冲鼻端,他不禁一阵激动,忙收敛心神;岂知,就在这时,那娇躯动了,一条粉臂伸了过来……
花满楼吓了一跳,挺身坐了起来,轻声喝道:“你、你是谁?”
一个声音轻轻道:“怎么,当真把妾忘了吗?”
声音甜甜的,却明显的有一股温柔、愁苦、哀怨。
这声音使他不由得想起在曹州牡丹宫的石牢里,看到林珊被关进石牢后,自己怕她发觉,憋忍了很久、终于长长地喻了一口气,竟被刚刚醒来的林珊发觉……
花满楼心中不禁一阵惊喜:“你、你是林……”
眼前突兀一亮,蜡烛被点燃了,花满楼登时目瞪口呆:床上依坐着的正是华山紫凤林珊!
她此刻仅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粉纱睡袍,那躯体诱人的曲线,如脂赛玉的肌肤隐约可见。
尤其朦胧,则更充满诱惑——花满楼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相公果然想起妾了。”林珊媚然笑道:“花相公,这床上你睡得,难道妾却睡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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