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咬定自己有病,说什么也不肯来,属下无奈,只得告退,岂知,属下刚走出不远便见她匆匆溜出房去。属下心里诧异,悄然跟在她的后面……”
庞奎喝道:“她上哪儿去了?”
徐洪涛苦笑道:“也不知她什么时候看见了那个新来的花满楼,竟然急如星火、自己送上门去。”
庞奎问道:“哪个花满楼?”
“就是我和师兄这次出去弄来的那个。”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得唇红齿白、俊逸挺拔,是个英气十足的少年,连宫主的千金也……”
华子远一旁扯他衣袖,徐洪涛连忙收住话头。
庞奎“呼”地蛄了起来,怒冲冲在房内往返踱步,倏忽停下,两眼怒火如炽.喝道:“我要杀了他!”
华子远一怔,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杀了他!”
华子远摇了摇头,道:“使不得。宫主费尽心机把他弄来,是因为他身上有两部少林武功秘籍。”
庞奎口气软了些,问道:“秘籍到手了吗?”
华于远摇头道:“还没有。宫主令谕:先稳住他,然后再设法迫他交出来。”
“费那些事干什么,杀了他、还怕搜不出秘籍来?”
“不,”华子远道:“属下们早已搜过他的身子,却什么也没找到。”
庞奎迟疑了片刻,道:“就是不能杀他,也得把他的相儿毁了!”他顿了顿,又转向徐洪涛问道:“那骚狐理把那姓花的小子勾上手没有?”
“看样子还没有。”
“怎么,那小子不要她?”
“不,她进他房里不久盛小姐就恰好赶到了;那骚狐狸从后窗溜了出去。”他说这话时,脸上现出气愤之色;但庞奎却没注意到。
庞奎感兴趣的只是华山紫凤:只要她还没和别的男人勾在一块儿,他就认为自己还大有希望。他开心地“呵呵”一笑,道:“这小妮子无意中还给庞爷作了件好事。”
但听徐洪涛又道:“那骚娘们虽从后窗逃了出去,却恋恋不肯离去,说不定盛小姐一走,她还要……”
庞奎登时大怒,叫道:“不,不能叫她再到他的房里去,那骚狐狸的味儿浓得很,那小子禁不住!”
发怒归发怒,却也无计可施。他虽还健壮,却终究已是耄耋之年,鹤发鸡皮与惨绿少年争风吃醋,实在可谓自不量力。
然而,房里的另外一个人却没有发怒,尽管他也对绰约多姿的华山紫凤垂涎已久,这个人便是铁爪银钩华子远。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左护法冷面追魂孟烨。
此刻,华子远已俯在庞奎耳边轻轻窃语起来。
庞奎脸上的怒色渐渐消退了,华子远的话刚说完,他已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就这么办,一石二鸟;右护法,也亏你想得出来这么好的办法。哈……”
他倏又板起面孔,道:“徐洪涛,你再去那个姓花的小子那儿走一趟,就说我请他来赴晚宴——非来不可,而且,你还得一直把他带到这儿来.”
华子远一旁道:“这差使还是让黑妖狐去吧;徐师弟去请冷面追魂,免得……”他话不尽言,冲着庞奎诡谲地一笑。
庞奎稍一沉吟,道:“好,就依你主意。”
大厅巍峨,宛如宫殿。厅前九级台阶,丹墀上并排九根明柱,重檐叠脊,高逾三丈,气派宏伟,远远望去,令人肃然。只是油漆剥落,门窗陈旧,显得年代久远,疏于修葺。
四下里静谧无声,也不见一个人影,花满楼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只是厅门大开着,里面隐隐有灯光。花满楼迟疑了一下,大步走了进去。
厅门内两旁站了二十几个汉子。见花满楼走进来,没有-个人出声,他们似乎连眼皮也不曾眨过,就象一群木雕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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