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觉不对,连忙改口;“娥妹妹,我蒙宫主相召才来到这儿,没见到官主,却见了个少妇,她是谁?”
盛素娥冷冷道:“她是我爹的小老婆。”
花满楼笑道:“她虽然年纪轻轻,终究是令尊的妾,你该叫她姨娘才对。”
盛素蛾“哼”了声,道:“哪个管她叫姨娘,她配吗?纯粹是条骚狐狸。”
她顿了顿,望着惊愕的花满楼迟迟道:“楼哥哥,在牡丹宫里,数‘华山紫凤’的名声最坏,都说她是条母狗——我也跟你这么说过——传说他跟每一个男人都上过床。据我看来,只怕未必,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传话,埋汰她……”
花满楼讶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想啊,比方那个骚孤理,只我知道,她就和好几个男人不干不净,却没人说她如何;而林姑娘却……”
花满楼截口道:“娥妹,你可别忘了,她是令尊的妾,谁敢胡言乱语。”
盛素娥谙然一笑,道:“有道是‘背后骂皇上’。家父不过是个宫主,又不常住在这儿,谁有话不敢说;而且,和她勾搭的又都是些身份极高的人,若非真有其事,谁没事找枷扛?”
花满楼沉吟了片刻,迟迟道:“娥妹,难道这儿不是牡丹宫吗?”
“谁说不是了?”
“那你怎么说令尊不常住在这儿了”
盛素娥目瞪口呆。
稍顷,她偎在花满楼怀里,撒娇道;“楼哥,你别问这事儿好不好,我求你了。”
花满楼虽觉狐疑,却又怎敢再问,揽了她的肩头,道:“娥妹,我不问就是。”
盛素娥开心地“格格”娇笑起来——
花满楼的温存便是她的幸福。
但听花满楼忽又道:“娥妹,我也求你件事……”
盛素娥嗔道;“人都归了你,哪儿还用得着求不求的——说吧,我什么事都依你。”
花满楼笑了笑,道;“不过,这件事我仍要你先答应。”
盛素娥“格格”笑道:“好,我就先答应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少林一指禅功秘籍。”
盛索娥的眼睛直了,隔了一会儿,喃喃道:“家父千谋百算把你请了来,他老人家是不会罢手的。”
“娥妹,我实话告诉你,我虽学得少林一指禅功,却是恩师楼口传心授,至于家师有没有那本秘籍则不得而知了。”
花满楼见对方默然不语,顿了顿,又道:“诚然,我亦可以默写出一部秘籍,但,这是有悖师命的,我……我只希望你别插手这件事。”
盛素娥展颜笑道:“原来如此,这件事我不管……”
过了一会儿,花满楼道:“娥妹,别闹了;还是快带我去见令尊吧。”
“你就这么急于见他?”
“不错。我要把事儿和令尊讲清楚,还要求他恩准,让我带了你走。”
盛索娥娇靥笑得象朵花儿,道:“太好了;不过,在牡丹宫住下,也……”
花满楼截口道;“桃源虽好,却非久留之地……”
九级石阶的两旁各站了八名穿紫色劲装的汉子,个个腰悬单刀,威武剽悍。
厅门内也有一个平台。台上,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了个四旬开外的锦衣汉子;身材矫健,修眉朗目,颔下浓须如墨。
此刻,他阴沉着脸,不怒而威。
在江湖上,牡丹宫的势力极大,威慑中原;牡丹官主是位炙手可热的人物。
东霸天的名号风靡齐、鲁、豫。
牡丹宫主、东霸天,两个名字集于一身——其人便是此刻坐在太师椅上的这位中年汉子——盛坚。
他声音不大,也很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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