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截口道:“林姑娘,不要这样说。当时,我或是被施了什么毒,又中了杨玉华的摄魂大法,神志不清……”
林珊讶道;“什么,你说那骚狐狸会什么大法?”
“-魂大法,”花满楼道:“是异-的一种邪门功夫。”
“呃,我听家师说过,这种功夫厉害得很。然而,那骚狐狸手无缚鸡之力,怎会这种功夫——你没弄错吧?”
“身受其害,怎么会弄错。”
花满楼顿了顿,又道:“这个女人确实有些怪,她是牡丹宫的老人儿吗?”
林珊摇着头道:“哪儿啊,她比我还晚到这儿好几天呢。不过,若说地勾引男人无所不用之极,我相信;若说她会什么摄魂大法,我是绝对不信的。”
“不,正因为大家都以为她根本不会武功,才更显出她的厉害。”
花满楼顿了顿,又道:“林姑娘.你知道她是怎么来牡丹宫的吗?”
“她和我的情景大致一样。不过,她是被人拐卖进青楼、自己逃出来的。”
花满楼沉吟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日后我们都得对她多加小心。”
林珊苦笑道;“你还想在牡丹宫里常呆下去吗?再说,咱们被关在这儿,也实在安全得很呢。”
花满楼迟迟道:“话是这么说。不过,万一……”
他收住了话头,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当然,若能离开这石牢,需加小心的绝非牡丹花姑一个;但如今,肚子里饿得直要打起鼓来,加多的小心也无济于事。
饿或者暂时可以忍耐,渴却比饿还难受。
喉头发干,也就不再浪费唾液说话。
石牢里又是静谧无声。
花、林两人拥在一快儿,享受著沉默和沉默的甜蜜。
漫天晚霞正艳,暮霭就悄悄地降临了。
有道是:饱乏饿困。两人饿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满楼被一阵轻响惊醒了,他侧耳倾听,又绝无一丝动静。
石牢顶上的石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盖上了。
若是花满楼的功力犹在,他或许能飞身而起,抓住那铁条,象在平地上一佯,运力把那铁条扯弯,再施展武林中只凤毛瞵角似的几个人才会的缩骨功夫、从那孔洞里逃出去。
但这需要轻功、外功,内功部超乎常人,若非武林一流高手只怕连做梦也不敢患。
花满楼虽然常常做梦,却从来不做这佯的梦。
蓦地,他惊觉怀里的林珊不见了。
几乎同时,他又听得衣袂飘风,似乎就在他身后,他转身、挥掌,无奈,他功力已失,身未转过、手亦来扬起,便觉颈后的大椎穴一震,登时全身麻痹。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对方离自己又较远,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竟能轻而易举地击中自己的穴道——其人认穴之准、功力之高,实在匪夷所思;便是他功力未失,他也自知不是人家的对手。
瞠目结舌!——
也只能如此,因为他全身已经不能动了。
忽觉一只手掌抵上了自己腰间的命门穴,他惊的魂飞天外,却又毫无办法。
掌心火热,触体若炙,一股热流倏忽进入体内,沿着督脉穴道缓缓而上,经至阳、至陶道,而后向四下散开……——
如火似汤,霎时间体内如炽,苦不堪言。
求饶、呼痛都为花满楼所不取,只有咬紧牙关。忍!
那股热流充满胸膛,复又转而向下,进入肚腹——登时下腹胀得难忍。
花满楼心中暗叫:“要糟!这人是谁,怎如此害我!”
他又羞又怒,却无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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