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截口道;“就冲这、你逼她上吊!”
“哪儿的话啊,我几时逼过她。只是家母求孙心切,难免说些什么,小的还百般劝说家母;近日来,便是家母对这事也是只字不提,好汉爷,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小的又怎知她……”
花满楼沉岭了一下,道:“既如此,我便把令夫人请下来,咱们三头对案。”
声犹未落,腾身而起,倏忽间,巨鸟凌空般飘落下来。
卞玉英穴道解开,见了丈夫,禁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张琪把她揽进怀里,道:“英娘,先别哭。这位好汉爷只以为我虐待你。你倒说说清楚,你这么作,倒底是因为什么?”
卞玉英揩了揩眼泪,道,“好汉爷,你……你救了小女子性命,小女子领你的情,不过,先把话说清楚,我……寻短见,可与我琪哥,公婆毫无关系……”
花满楼心想:“看来,确实不是她公婆、丈夫虐待她。然而,究竟因为什么——若不弄明原因,只怕我走后,她还要寻机自尽,我这一番功夫岂不等于白费。莫非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哦,对了,莫非她有失贞之事、排遣不开,女子失贞非同小可,却又赧言人前。对,一定是这等事。”
他倏地沉下脸,道,“我要知道的是你为什么寻短见,其余等等,事后再说。”
张琪亦在一旁道:“是啊,英妹,告诉这位好汉爷,究竟什么事使你这么想不开?”
卞玉英只低头抽泣,再也不说话。
“我在等你说话!”花满楼故意提高嗓门。
张琪不禁打了个冷战,卞玉英竟未为之所动,
花满楼突地冷冶道;“好吧,你不是就想死吗?我索性成全你,由我杀了你,亦免的你自尽受罪!”
话声未落,长剑“铮”地出鞘。
张琪吓得“咕咚”跪在地上,磕头道:“好汉爷,千万别……”
但见卞玉英立目道:“你杀吧,我早就不想活了,由你杀了我,当真还痛快!”
花满楼不禁一阵苦笑:“她原已求死不得,我缘何还用死吓她……是了,我何不充一次歹人……”
他打定主意,“呵呵”一笑,道:“你花朵般的人儿,就这么死了也忒可惜;倒不如让你丈夫去死。”
说着话,倏忽闪到张琪身旁,点了他穴道,张琪即刻僵立不动。
但见卞玉英只稍一怔便发疯似地扑了过来,声嘶力竭叫道;“别碰我琪哥,你这恶人,快杀了我!”
花满楼心中一凛,却也登时明白一个道理。
但见他手指连点,封了卞玉英穴道,缓缓走到张琪身边,淡淡笑道:“现在我就杀了你!”
“别碰我琪哥!……”
她虽穴遭受制,声音却更高,眼泪沿着脸颊扑簌簌流下来。
花满楼将长剑架在张琪脖子上,淡淡道:“要我不杀他也可以,你却要把自尽的理由讲清楚;但有道理,你生死自便,我绝不干涉,若有委屈,我还可代你伸冤。”
卞玉英沉吟了良久,终于开口,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三年来,妾不曾有孕,婆母盼孙心切,闹得……听人说,赐儿山云泉寺求子灵验,婆母几次三番劝妾去一趟,妾只得依从。那云泉寺里规矩,但凡求子来的女子,均需在那里住下,寺内有禁房精舍。
“岂知,半夜里,竟然……”
花满楼依人指点,走进一条小巷,见巷首一个门洞,门楣上写下“怡情院”三字;但听院内丝竹阵阵,隐隐嘻闹之声,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这种地方还是有生以来,破天荒第一次走进。他刚进得大门,便不由一阵脸红。
龟奴看见来的是个穿雪白缎衫的少年,缅缅腆腆的,心中暗想:“看样子,这少年一定是个从未见过世面的雏儿,倒可以重重敲他一笔。”忙长声叫道:“有客!”恭恭敬敬地迎他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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