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麟笑道:
“你我夫妻,何分彼此,你的事还不是我的事一样。”
小琴只感无限温馨,螓首紧偎在南瑞麟怀里,星眸半闭,脸上浮出娇媚甜笑。
南瑞麟不禁爱怜倍至,搂得更紧了,小琴香喘频频。
月侵帘拢,一室霜白,两人沉醉在柔和的境界中……
鸡声三唱,晨光熹微,两人整衣起床,小琴钗横鬓乱,一手拢住蓬发,低首斜睨一笑,莲步婀娜走入套间。
南瑞麟只觉她一笑,勾魂夺魄,不由双眼怔怔望着小琴离去,回味晚来绸缪缝结,似幻似真,无比欣欢。
片刻,忽见小琴在套间探首出来,娇笑招手,南瑞麟如风的走入套间,小琴与他盥洗。
南瑞麟初次领略温柔滋味,自觉深闺情浓,画眉之乐有甚于言者,用尽世间美好的字句,也不能形容详尽。
盥洗已毕,双双挽手步入房中,小琴忙抽换床褥,南瑞麟轻笑一罄,小琴回转头来,白了他一眼,狠狠打了一拳,嗔道:
“有什么好笑的。”继而也吃吃笑了出来,神情不胜娇羞。须臾,门外传出豪笑,步履纷沓,南瑞麟便知祝效虞赵文成两人到来。
南瑞麟抽栓开门,只见祝效虞赵文成同着小红海棠走来,后面还随着一个满面春风,皓发银须的侯西南瑞麟不由一怔,立即恍然悟出赵文成一早即命人报知侯西,不然,他何以能这么早就知道。祝效虞一踏进绣阁,即大笑道:“恭喜贤弟,不费吹灰之力,得此绝色贤淑之夫人,怎不令愚兄羡煞。”南瑞麟不禁脸上赧然,只微笑了笑,迎着金刀侯西一揖道:“怎敢当老镖头大驾!”
侯西抚须大笑道:“若不是文成老弟遣人通知,老朽辽不知少侠有此艳遇,恭喜,恭喜!”继而又道:“老朽赶来为少侠办事来了。”南瑞麟闻言不解,瞪着双目,金刀侯西只是抚须微笑。小红、海棠两人趋至小琴面前道喜,小琴娇羞微笑。
一刹那间,喜春坊内莺莺燕燕,粉白黛绿,涌进室内,道喜,调笑之声不绝于耳。鸨母来后,侯西即笑道:
“今天是小琴大喜日子,老朽已准备了身价银两,午时花轿出门。”鸨母唯唯应诺。
南瑞麟大惊道:“老镖头,这如何使得。”
金刀侯西呵呵大笑道:
“咱们江湖人物义重财轻,这点小事,算得了甚么?少侠,你这不是令人齿冷么?”
南瑞麟见老镖头这等情深义厚,心中着实感动。
喜春坊内喜气洋溢,张灯结彩。
连环镖局设下新房,南瑞麟与小琴夫妇,凤凰于飞,形影不离。
小琴温柔和顺,惹人怜爱,
一嗔一颦,无一不使南瑞麟怜极爱极,两人暗中改口,南瑞麟称呼小琴为琴姐,小琴称呼南瑞麟为麟弟,鹣鲽情浓,令人羡煞。
一日,南瑞麟忽想-起一事,问小琴道:
“琴姐,前晚你说有什么东西,多少对小弟报仇有点帮助,不知能给小弟一瞧么?”
小琴神色黯然道:
“我是那晚听你说起过有一枝白羽箭,只在这支箭上探访仇人踪迹,回忆秦铁华害死先父的也是一支白羽箭,不知是否同一类型,待我取出给你瞧瞧。”说完,即走在妆台前,拉开抽屉,拿起一个闽漆描金木质小长盒,在盒内取出一支白羽箭来。
南瑞麟只感一阵热血上涌,面蕴煞气。双目暴射冷电神光,牙齿格格作响。
原来那支白羽箭与自己持有的,
一模一样,制作精巧,只差蛇头未有小孔,可装磷毒,心中肯定了秦铁华若不是杀父母仇人,亦必是仇人门下。摄魂掌刘奇所持有的,也是稍有差异大致雷同,益发认定杀害自己满门的仇家,就是终南一脉。
他这一猜忖,虽不中亦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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