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见南瑞麟这种神色,心中瞧料十分,她本是慧黠贤淑的人,她不愿在此新婚吉期,触动南瑞麟哀愤,
一把抢过,横眸媚笑道:
“看你这人,就是这样沉不住气,来,我们去找侯老镖头夫人,谈个新鲜。”
南瑞麟也自觉失常,遂转欢笑道:
“谈话就谈话,还有什么新鲜陈旧。”两人挽手离房而去。
笑面书生祝效虞心感南瑞麟援手之德,连环镖局每日均作座上客,留连竟日,不过他自始至终以为南瑞麟真姓东方名瑞,金刀侯西谋深老练,知南瑞麟必去终南,切忌吐出真名,是以严令镖局中人改称南瑞麟东方少侠。
第三日晚上,笑面书生祝效虞对南瑞麟道:
“东方老弟,愚兄明晨即要赶返终南,开府在即,职司所在,短期不能下山晤面,特来辞行。”一脸惜别之色。
南瑞麟故作惊容道:
“兄台明晨就要离去吗?不知贵派开府何时,小弟真想去瞻仰盛况。”
祝效虞大笑道:
“如非是贤弟新婚燕尔之期,愚兄早就邀请贤弟一游,敝派开府还有七日,贤弟如真个要去,愚兄准在山恭候。”
正在谈笑之际,忽见一名镖伙,仓惶奔来,金刀侯西见镖伙神色不对,忙问何事。
镖伙结舌禀道:
“门外来了两个蓝衣僧,声言要会东方少侠,将门首石狮一掌击碎了。”
笑面书生一听,不禁剑眉暴竖,心知是那晚喜春坊内结的梁子来了,暗哼了一声,双肩一振,向外掠去。
南瑞麟听了微微一震,那晚蓝衣僧人被他分筋错骨手点上死穴,这种绝门手法,无人能解救,莫非自己下手过轻么?遂也跟着祝效虞身后掠去。
镖局诸人纷纷随后紧跟着。
下弦月迟迟未露,只有疏星闪烁,镖局门前广场并肩立着一双蓝衣僧人,僧袍在晚风瑟瑟作声。
门首右边一只石狮已变成一滩石粉,南瑞麟跨出之际一眼睨见,心中暗惊。
只见祝效虞身形电射,落在两蓝衣僧人面前,微微冷笑道:
“出家人不去觅地清修,到镖局生事何为。”
左面一僧人,冷冷说道:
“贪僧玄清,师弟玄修,施主莫非就是东方……”
祝效虞那晚一时疏忽,被蓝衣僧人扣住双肩,气愤仍是未消,还没等他说完,便大喝道:
“住口,东方少侠岂是你们两个贼秃配见的,我只问你们来此何事?”
玄清、玄修神色仍那般冰冷,似两尊石像般,屹立在晚风中不动,玄清道:
“冤有头,债有主,施主既非东方瑞,何苦架祸。”音调虽然低沉,语气却极为阴森。
祝效虞哈哈大笑道:
“既然你自称冤有头,债有主,难道门首石狮,也与你有结下怨隙吗?”
玄清面色一怔,立即阴冷答道:
“石狮何至与贫僧结下怨隙,只不过贫僧看不顺眼,聊试掌力而己,一只石狮能值几何,稍时赔你一个也就是了。”
玄清、玄修,忽觉一阵微风掠过身后,肩头陡感一轻,才知有异,同时反手一横,挥在身后的一对描金天杵已被窃去。霍地旋身扑去,那有得半个人影,只见夜风轻拂,树影婆娑。
饶这玄清、玄修冷漠深沉,至此也不由毛骨悚然,神色惊变。
祝效虞只见玄清、玄修两人身后,掠过一条淡淡黑影,电疾风飘,快得使人无法分辩究是人影,抑是眼花,继见两僧神色有异,便知必是遭人暗算,正要开口讥讽数句,蓦感身后破空风声响亮,心方一怔,镗镗数声,玄清、玄修面前落定四钢环。
只见玄清、玄修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他们两人见有暗器袭来,正待起掌劈飞,这陪器竟突然自动沉落,这四只钢环正是他们身后所插的两对精钢铸造,鸭卵粗细的天王杵,经人以内家绝乘功力圈成环形,更感惊骇的是这四只钢环深深嵌入花岗石内,进出一圈圈淡淡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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