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受人点水之恩,那有不涌泉相报之理。”忽地睁眼问道:
“你可知老朽是何人?”
南瑞麟答道:
“听方才彩衣教匪徒之言,想必老先生就是经纬居士。”
老叟道:
“不错,老朽正是经纬居士,你可知老朽虽受铁氏双怪礼邀,但迟迟观望不去之故么?”
南瑞麟迟疑了一下,答道:
“老先生高山量行,雪中白鹤,怎会受铁氏双怪笼络,有沾白壁。”
经纬居士长叹一声道:
“你此说固然有理,但老朽与铁氏双怪早年谊属同门,后来另投师门,分道扬镖,然而原师突遭横死,这个疑团一直未能破解,当年老朽还有一个师妹,在原师未死时,因细故反目拂袖别去,老朽为此心丧数十年,这颗明珠就是她所有,风闻她已来汴梁,老朽每日访觅,却是丝毫线索未得,她或可知道原师遭何人毒手,故而在此留连。”
南瑞麟听出经纬居士话意,微笑道:
“老先生你可是疑心令师为铁氏双怪所弑?”
经纬居士还未答言,一条白影急闪,掠入鼓楼,立在鼓架之下,隐隐瞧出是一妇人,白色罗衣在风中急剧瑟瑟摇晃着,面蒙一块黑巾,露出双眼,
一瞬不瞬逼视在两人面上。
这妇人宛如幽灵般,飘然而至,却是一言不发。南瑞麟心中大感奇怪。
经纬居士目睹来人,陡现惊喜之色,道:
“贤妹,别来无恙,愚兄找得你好苦。”
那妇人发出一声冷峭的笑音,道:
“你别在我面前花言巧语,找我做甚,你还是回到媚娘身旁岂不是好!”那声音珠圆玉润,宛如黄莺簧鸣。
经纬居士摇首叹息道:
“不料贤妹竟误听铁氏双怪中伤之语,数十年念怒难释,那有媚娘此人,贤妹既不查明,竟一怒诀别而去,贤妹伤心隐遁世外不复再出,愚兄纵想分辩也不可能。”
只见那妇人眸光闪了闪,道:
“铁氏双怪为何中伤你,你说话太也无稽,虽然铁氏双怪与小妹不睦,离间你我,他们又有何好处?”
经纬居士冷笑道:
“自贤妹走后,先师无故身死,愚兄心中颇为疑惑,然而先师乃是女身,怎可检视全身,铁氏双怪推称走火入魔所致,草草成殓,声称另投师门而去。”
那妇人突然尖叫一声,捷如鬼魅般倏然而至,立在经纬居士身前问道:
“果然有此事么?”
经纬居士点点头不语。那妇人又急急问道:“师父死后,你可有得见一本‘三玄秘录’么?”
经纬居士嘴皮动了动,只唉声长叹了一口气,摇首说:
“未曾得见什么‘三玄秘录’,贤妹不说,愚兄迄今还是如在鼓中。”
那妇人抬腕向面上一扯,露出面目,轻叹了一声道:
“这样说来,真是铁氏双怪暗害师父的了,这‘三玄秘录’只限女身以童贞之体方可修练,师父看出你我之间……”
说至此,略现羞涩之意,道:
“故而不加传授,小妹心怀念怨,无意漏入铁氏双怪耳中,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师父或系种祸于此。”
南瑞麟瞧出这妇人宛若四旬年岁,明眸皓齿,异常清丽,当年定是绝色丽人,不禁注目久之。
这妇人发现南瑞麟在凝目瞧她,不由面泛薄愠。
经纬居士忙道:
“贤妹,愚兄替你引见一位志诚敦厚的小友。”说时向南瑞麟以目示意。
南瑞麟当即会意,躬身施礼道:
“晚辈南瑞麟参见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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