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麟惊诧道:
“为什么?”
“因为风雷真人自幼孤苦伶仃,为一僧人收养,后来年长风雷真人投师习武他去,而其始终感僧人收养之恩,敬礼不衰,此僧就是此山玛尼寺主持,故风雷真人不愿在此凶搏拼斗,何况他又有伪善之名。”
南瑞麟明白马贺两人为何放心安睡之故,沉吟一刻,说道:
“玛尼寺主持想必亦是一非常人,何不恳他命风雷真人交出那册抄本,岂不是满天风雨俱散。”
陆逢春笑了一笑,道:
“难就难在这点,玛尼主持乃一平凡僧人,与他说也未必信………”
飞花手陆逢春说话时,突觉南瑞麟目光凝向远处,似有所思,怔怔出神,立时止口也不惊动他,只望着南瑞麟面色阴晴数变,目光含蕴深深忧郁。
天边曙光现出一线,月落星沉,清凉的晨风拂飘着南瑞麟衣袂。
忽然,马绍乾贺长龄两人伸腰立起,含笑步出亭外。
马绍乾道:
“两位竟夕之谈甚畅,兄弟等连日困倦太甚,不觉倒头便睡,失礼之处,请予宽谅。”
南瑞麟仍在沉思,陆逢春正欲谦逊几句,陡闻远处飘来一声阴沉的冷笑。
马绍乾面色立变,疾射而去,贺长龄陆逢春两人亦跟着飞扑马绍乾身后。
南瑞麟突然警觉,正待起步,一条灰影电闪落下,只见是一身背双剑,枭眼鹰鼻的道人。
道人二日不发,只在南瑞麟身上眼光流转不停地的打量着。
南瑞麟冷冷说道:
“道长可是奉金天观主之命追踪在下而来?”
道人森冷说道:
“施主所说的一半对,另有一半却是不对。”
“这是何说?”
“观主与施主一见投缘,所以留驾者内有很深用意,但施主竟不告而去,并击毙观众多人,观主知施主出于误会,咎由自取,怪施主不得,但命贫道特来劝驾一往,解释误会。”
南瑞麟朋声大笑道:
“在下与风雷观主无一面之雅,何来误会,在下还有要事待办,请道长惋言回覆贵观主吧。”
道人冷笑道:“这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恕贫道无礼了。”旋身撤步,反臂一扬,两只长剑脱鞘而出,银霞寒光顿起,
一式“风雷乍动”,掠起满天寒星刺向南瑞麟重大要穴。
剑飙*人,隐闻呼呼风雷之晋,凌厉精奇之极。
南瑞麟心悬陆逢春等三人安危,不欲与道人交手,身形一晃,倏然穿出剑势之外,振肩腾起。
但觉道人冷笑声中,剑飙已*近身后,如影随形追来,南瑞麟道:
“这牛鼻子身法委实快捷,不如出手击毙,较为省事。”心念转动之间,已自旋身飞扑,两臂疾擒,道人一双长剑已被南瑞麟抓住,
一震之间,道人虎口俱裂,长剑随即脱手,寒芒星射,飞向七八丈外处。
道人惊啊得半声,身形飞扑之势犹未衰竭,南瑞麟迅如电火般印着道人前胸。
只听一声噗的轻响,道人似已断线之鸢般,倒震出两丈开外,尸横地上,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显然脏腑俱已震裂。
南瑞麟暗叹了一口气,窜前抓起道人尸体疾往山下飞扑而去。
他到得山腰顺手将尸体掷入一洞穴,略事掩埋后,弹丸飞泻而下,只见马绍乾等三人,杳然不见形影,不禁胸头一震。
他懊丧若失,只为他方才沉思决意不伸手过问这事,因为在婚期中其师数次告诚,说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武林更是能手辈出,他不过是沾了“禹龟洛行四十五步”的光,妄动意气,恃武逞强,不啻自掘坟墓而已,是以心怀凛惧,决计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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